“表哥，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明明是柳姨娘她说……”宋清让想实话实说，可柳拂音说的也是实话，他确实是心思不轨，嘴张了又张措辞都还没想好又被柳拂音打断。

“妾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爷，妾之前在您面前不都说了，这表少爷定是对您有歪心思，否则外面怎么可能会有那些流言，孟姐姐您说是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空巢来风。”

孟雨棠的胳膊被软处蹭了又蹭，她轻咳一声掩饰脸上的晕红，点了点头算是附和她。

她这一句话颇有暗示的意味，惹得卢应钦都看了她好几眼，对方依旧是副单纯模样，还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好似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卢应钦和她对视过后眸光便闪躲几分，他还是有些心虚。

“表哥，我不知道柳姨娘为何会说这些来诬陷我，可我……”

“够了！”卢应钦从柳拂音说那流言开始表情就极为难看。

他本就因那些流言困扰，受不少异样眸光，甚至因此怀疑过宋清让，这会儿自然也不会信他。

“宋清让，你到底想做什么”莫不是真想闹得人尽皆知，强逼着自己承认他的存在

这根本就不现实。

“表哥，我真的没有说那些话，你以为柳姨娘她当真这般单纯无辜吗？她怕是早就知道我们……”后面几个字他没敢说出口，这一说不是当众承认他们两个关系斐然。

“她是我的妾室，她到底如何不该你管，做错了便要认，柳姨娘说的不错，她一早就看出来你那些心思，也同我说过，宋清让，你能不能想想自己的问题，不要把事情都往旁人头上推！”卢应钦似在看无理取闹的小孩，一字一句都尽量压着怒火。

“到底是我往旁人身上推还是表哥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每次都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会信任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何要承认，我们相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值得你相信吗？”宋清让开口也是带着火气，他不想再退让了。

这样的争吵不知多少次了，回回都是这样，他不愿意给自己一分信任，那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越发憋屈罢了。

卢应钦也是憋着气，每次两人争吵宋清让总会提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事，听多了途剩厌倦。

又是一阵沉默，坐在上位的卢应钦高高在上，一句话就能决定一切，可底下的却是被审判的一方，宋清让看他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抬头。

有些事早就变了，他们早就不是儿时那般亲密的样子了，他们之间隔着权势，地位是不对等的。

宋清让忽然有些后悔，他不该这么早表露情意的，总得等闯出一番天地里才能叹什么风花雪月，如今不对等的地位下只有风雪，怕是只要他稍微不坚定一些，表哥便能丢掉他。

他们在这盈盈相对，孟雨棠适时打断：“到底如何表少爷心知肚明，也都别在这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凡事除了证据外便是找动机，柳妹妹和你无冤无仇，她害你能有什么好处倒是你……莫不是知道柳妹妹怀了孩子才生事！”

孟雨棠鄙夷的上下打量了宋清让一眼，最后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一言一行都像是不见血的针似的戳在他的心上，他下意识的看向表哥，对方的眸中掺杂了太多情绪，探究、审视、恼怒，独独没有对他的一分一毫不平。

宋清让的心沉到了底，早有预料般已不觉疼，只剩麻木。

负面情绪在脑海里翻涌着，牙齿紧咬着嘴唇，嘴里甚至有股铁锈味，他却和不知疼痛似的，紧咬着。

表哥，你当真这般无情吗？可若真的对我毫不在意，又为何要给我希望。

“表哥，你也是那样想的吗？”宋清让藏着眸中涌动的几分阴郁，用着以往那种可怜的口吻，巴巴的盯着卢应钦。

“你不该乱说话，你明知道我这些日子为着那些流言跑前跑后，也不该和阿音一个怀了孩子的女子动手，她若出了什么差错你承担得起吗？难道真要像母亲说的让你搬出公主府才能消停！宋清让啊宋清让，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卢应钦边说着还边摇头，柳拂音则趁机打击人，妖妖娆娆的到了卢应钦跟前，勾着人的脖颈俯身在他脸颊落下一吻，“妾就知道爷最好了！”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宋清让一样，一副子小人得志模样。

“是我错了，求您了表哥，不要赶我走。”低着头的宋清让一说话就带着哭腔，看着又是以往可怜巴巴的眸子，实际上发丝遮挡了他那越发阴郁寒冷的眸子。

表哥，你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是碍眼，为什么就是不能回到年少时的那个好哥哥呢！

不没关系，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