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喜娘没借到银子还被大姐训了一顿，心里不痛快去找双胞胎妹妹借银子，同时发发牢骚。

凌乐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听着凌喜娘喋喋不休的抱怨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二姐，大姐和姐夫收留我们，让我过上想都不敢想的日子，教会我们很多东西。为我们准备嫁妆，送我们出嫁。

若是爹娘还在，我们在爹娘身边长大绝对不会过的如此好。

姐姐姐夫对我们俩的恩情比天还大，是我们欠他们，不是他们欠我们。

二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先凌乐娘只觉得二姐没主见，容易受他人影响，人云亦云，没想到她成亲后会变得如此不分好赖。

凌喜娘愕然地看着妹妹：“连你也说我。”

她和乐娘打娘胎里时就在一起，感情一直很好，她以为乐娘会为她说话，没想到还训起她这个姐姐来。

婆婆和相公说的对，姐妹再亲成家后就只是亲戚，与她最亲的人只有相公和儿女。

凌乐娘抿嘴看着她：“难道你觉得你做的对？”

凌喜娘眼里有了水光：“我哪里不对了？是，姐姐姐夫是把我们养大，可我也没闲着，姐姐让我少说多做，不要跟妞妞和苏姐姐争。

我听她的，什么都抢着干，不争不抢。

他们对我好我记在心里，可姐夫对外人都那么大方，方子说给就给。

为什么我要用姐姐就不允许。

我相公要念书，婆婆身体不好要看郎中抓药，我不过是想改善一下家中窘迫的经济情况，怎么就错了。

再说这门亲事也是姐姐给我寻摸的，都定亲了她又说人不行让我退婚，她要真为我好当初就不会如此草率。”

说到后面凌喜娘的情绪越发激动，有些歇斯底里。

凌乐娘沉默了片刻说：“人是你自己看上的，姐姐没有逼你。更何况即便退婚了姐夫也能为你找到更好的如意郎君。

是你自己没主见、不自爱，三言两语被方秀才哄着做无法挽回的事，这你也要怪姐姐？”

被凌乐娘揭开遮羞布，凌喜娘脸色青白交错，愤怒道：“好好好，你不借我银子就直说，又何必找一堆借口。”

凌喜娘站起身，甩手离开。

凌乐娘望着她的背影有些伤怀，不明白好好的姐妹，为什么有了自己的家就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姐妹是做到头了。

比起跟没良心的二姐做不成姐妹，她更忧心被伤了心的大姐。

如周诚猜测那般，凌喜娘凑不够开酒楼的银两，她又不愿在街边摆个摊子卖小吃丢了自家相公的颜面，便被方家母子怂恿着卖方子。

在凌乐娘她是姐姐，说话很硬气，回到家就是个温柔贤惠的秀才娘子。

被姐妹训斥后她意识到自己不对，另一方面又认为丈夫婆婆说的也没错，寻思着卖几个方子对姐姐的酒楼的生意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她不敢在京都卖。

周诚瞧着好说话，可真惹他生气了是会杀人的。

凌喜娘跟方秀才一商量便决定卖到外地。

就算最后东窗事发，她是凌媛娘的亲妹妹，周诚总不可能不给凌媛娘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