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个想到的是红豆。
可红豆已经被关进了冷宫,此时正恨毒了她。
转眼,白梅又想到一人。
她低头同旁边的婢女交代了几句,这才转头对容镜道:
“本宫想见陛下最后一面,摄政王能否应允。”
容镜刚刚在和几位朝臣交代事情。
听到白梅的声音,他冷漠转头。
他没答应白梅,而是先看向坐在不远处,一副受惊模样的虞棠。
只是才看了一眼,便被瞪了。
虞棠装小可怜正装的入戏,猛然瞧见容镜问询的眼神,生怕周围人看出端倪,狠狠瞪了容镜一眼。
容镜不是第一次瞧见虞棠可怜巴巴的样子。
当年在匪窝初见,虞棠脆弱的样子远比现在可怜。
但此时的虞棠和那时不一样。
那时候的虞棠是强装镇定,而此时虞棠,那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像只披着兔子外披的狐狸,看得人心痒痒。
说起来,这几天忙着处理军务,有几日没和棠儿在床上好好沟通交流了。
今晚得早些回家……
容镜一边想回家后的事情,嘴上无情道:“等案件查明,你想见多久就见多久。”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柳大人,示意他继续说。
白梅碰了壁,却不想轻易善罢甘休。
宫里人进进出出。
白梅只能坐在不远处。
既然不能进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那她便在这里盯着虞棠,她要让虞棠的诡计没法进行。
虞棠被白梅盯着也不恼,大大方方的任由她看。
她知道,容镜会处理妥当一切。
所以晚上回去该吃什么呢?
涮锅子?
酸汤鱼?
有点想吃栗子酥了。
还有熏鸡也可以让厨房安排半只。
阿凝今早说想吃烧鹅。
也可以备上半只,刚好和熏鸡一起做个拼盘。
东虞棠在心里盘算着,这一切落在白梅眼里便成了虞棠不知道又在谋算什么。
手臂的毒疮隐隐作痛,白梅下意识伸手去抠。
她在算计什么?
总不会是想着该如何报复自己吧?
该死。
她也没想到前脚栽赃陷害虞长宁,让陛下惩治虞长宁,借机绑虞棠入宫,后脚陛下就会暴毙而亡。
陛下没了,又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
京城除了摄政王,再无旁人能够迅速接手王位。
等封地那几位赶来,黄花菜都凉了。
想到日后容镜登基,白梅便感觉一阵窒息。
没了皇帝照拂,她日后岂不是任由虞棠拿捏……
捏着帕子,白梅紧张地看向门外。
她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