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白梅便走到了太医院附近。
刚要上前,就见一个长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远比自己年轻的妇人拎着食盒和太医院的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谢墨出来送她,她踮脚在谢墨脸上亲了一下,迅速离去。
谢墨没第一时间回去,而是站在原地,直到那个女人完全消失不见,这才要转身回去。
转身的瞬间,他看到了站在角落的白梅。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谢墨很想上前问问白梅,最近过得怎么样,可想到皇帝的告诫,他只能朝着白梅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进了太医院。
白梅看着谢墨决绝的背影,眼泪一下子没忍住流了出来。
“娘娘,回去吧,这里风大,别再着凉。”
白梅用帕子擦着眼泪,咬牙切齿道:“虞棠!”
都怪虞棠这个贱人!
要不是她将那个与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人弄到谢墨身边,谢墨怎么可能会冷落抛弃她。
既然她不能和谢墨在一起,那么虞棠也别想着能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虞棠不是不喜欢容拂吗?
那她偏要她进宫。
“去御书房。”
白梅转身,眼中满是决绝。
……
虞棠自从见了外祖回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暗中加强了保护容凝的暗卫,又担心孙珍珠和容姝出问题,也写了信,让他们多多注意。
“小姐,您是头疼吗?”
荷叶看着低头按揉太阳穴的虞棠,担忧询问。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你把桌上那盏安神茶拿来,我稍微喝一点。”
荷叶急忙去端那盏安神茶。
“还有些烫,小姐慢点。”
“再过几日便是元宵,元宵过后王爷就要出征,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虞棠端着茶盏,没说话。
出征北池的事情已经敲定下来。
她原本想随容镜一起出征,可阿凝不能没人照顾。
她也不舍得离开阿凝。
至于将阿凝带去战场这种事情。
虞棠不想他那么小便去接触那么残酷的事情。
因此两人早就做了决定,容镜去边境,她在京城照拂阿凝。
让虞棠以外的是,容姝也会加入此次战斗。
虞棠知道她的本事,有他和容镜在,这场仗会轻松许多。
杯子递到唇边,虞棠刚要喝茶,就听到绿芜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鲜少这样慌乱。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
虞棠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急得快哭出来的绿芜:“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别着急。”
绿芜擦掉脸上的眼泪:“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说是虞将军在宫里冲撞了娘娘,这会儿陛下盛怒,要将虞将军行宫刑!”
虞棠闻言,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父亲和母亲知道这件事吗?”
“王爷现在在哪?”
虞棠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