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兰眼角满是泪痕,看着躺在身侧的谢玉轩,只觉得恶心。
昨夜,她被谢玉轩强掳了去,谢玉轩羞辱她,“你个贱女人,定国公不是喜欢你吗?我偏要睡了你,看看这样残花败柳之身的你,定国公还会不会娶?”
叶微兰记得当时自己拼命挣扎,想挣脱开谢玉轩的束缚,可她不过一个弱女子,力气哪里有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大,谢玉轩见她挣扎,直接将她抱到床上,撕烂了她的衣服。
谢玉轩的手在她身上拼命游走,叶微兰死死盯着扑在自己身上的谢玉轩,男人凑近来亲吻她,叶微兰偏过去头,躲开谢玉轩的亲近。
叶微兰骂道,“你不要脸。”
谢玉轩将自己的束发甩到身后,阴狠地笑了,“本世子就是不要脸,你能奈我何?到了我的地盘,你还不是任我宰割?你去找你的定国公哥哥啊,怎么找不到呢?”
叶微兰的眼泪随着脸颊缓缓落下,却似是坏了谢玉轩的好心情,谢玉轩骂道,“哭什么哭,本世子肯睡你,是你的福气,到时候我把你纳进府里,做我的小妾,可好?”
叶微兰“呸”了一声,只道,“谁要做你的小妾,痴心妄想。”
谢玉轩也不恼,只凑近叶微兰,深深的吮吸,“你可真香啊,不愧是个尤物。”
说着,便亲吻上了叶微兰。
叶微兰只记得,在最后一刻,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便是,她要杀了谢玉轩这个禽兽,他仗着自己梁王世子的身份,肆意地糟蹋她。
想着想着,叶微兰拿起昨夜在床头落下的一支簪子,往谢玉轩身上戳去。
谢玉轩抬眼看到的,便是银钗往自己这里戳过来,猛地闪躲,叶微兰猝不及防,使劲下去,戳中了谢玉轩的左眼。
谢玉轩左眼顿时鲜血汩汩,连忙用手捂住左眼,气急败坏地扇了叶微兰一巴掌,骂道,“贱人,竟敢戳我的眼睛。”
叶微兰冷哼,看见谢玉轩左眼不停涌出血迹,得意地笑了,“我就是要戳瞎你,我恨不得你死。”
谢玉轩又是抬手一巴掌扇过去,叶微兰的脸红肿起来,叶微兰却像无所觉般,笑着,又流着眼泪。
谢玉轩瞧见叶微兰这副样子,只觉这女人莫不是疯了,从床上下去,急忙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出去。
这处小院,是谢玉轩的一处别院,此刻谢玉轩的随从们都在门口候着,方才听到屋内的吵闹声,便知定是那位叶微兰小姐闹起来了。
如今瞧见少爷怒气冲冲的出来,左眼鲜血直流,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快去请大夫,我的眼睛。我左眼好像看不到东西了,这个贱女人。”
随从瞧见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谢玉轩的眼睛被叶微兰姑娘戳瞎了,就是不知道大夫还能不能治回来。若是治不回来,只怕到时候王妃知道了,也没有他们这些下人的活路。
当下心里胆颤,这叶微兰小姐还真是性情刚烈的女子。
一个随从赶紧往外跑,去请大夫。
谢玉轩带着下人往正厅走去,徒留叶微兰在屋里啜泣。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叶微兰连忙掀开被子,穿上昨夜被谢玉轩扯得不成样子的衣裙,跑出门,从后门离开了小院。
莽莽撞撞地在大街上走着,叶微兰神情有些恍惚,哪里是回忠勤伯府的路?
怔愣着,却见迎面而来的定国公卢咏思。
映入卢咏思眼帘的,便是发丝凌乱,衣衫破落,双手抱臂的叶微兰。
卢咏思的心猛地一怔。
今晨忠勤伯夫人传来话,说叶蔚兰一夜未归,让他帮忙找找。
如今瞧见这样的叶微兰,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卢咏思连忙走上前,解开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叶微兰身上,语气温柔又带着不忍,“微兰,你可还好?”
叶微兰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卢咏思将大氅披在自己身上,男子身上的木质香充斥鼻尖,叶微兰终是痛哭起来,“定国公,我”
卢咏思揽住叶微兰,双手环抱着面前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子,“微兰,没事了,没事了。”
卢咏思没有问叶微兰经历了什么,给彼此都留了体面,带着叶微兰坐在马车上,一路到了忠勤伯爵府。
忠勤伯夫人已经在正厅里等了几个时辰了,瞧见叶微兰的那一刻,老泪纵横,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必女儿清白之身已失,难为定国公还把女儿送回来,瞧定国公那神色,也颇为落寞。
“今日多谢定国公,时候不早了,您先回吧。”忠勤伯夫人面色苍白地道。
卢咏思淡淡点了点头,指尖微颤,嘴唇动了动,想说些安慰的话,可又不知怎么开口,“夫人,我”
忠勤伯夫人不知定国公要说些什么,生怕他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忙打断了他,“定国公,不必多说,您回吧。”
在送叶微兰回来的路上,卢咏思已经想了一路,卢咏思本想告诉她们,即便叶微兰失了清白之身,他也愿意娶她,可是这话,着实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着忠勤伯夫人带着叶微兰去了后院,卢咏思也转身离去。
抿着唇,卢咏思吩咐身后的随从,“去查查,是谁把微兰弄成这样的,敢动我的人。”
语气分明充斥着无边怒意,自卢咏思从边关回来,积威愈重,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在姐姐的庇护下长大的少年郎了,这般冷冽的语气,让身后的随从着实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