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客栈不是很大，而且还有点偏，这也正符合曹军医的想法。

他是来办事的，也不是来享受的，还得去联系钱家药铺的人和小药贩，不宜大张旗鼓，惹人注意。

他摸摸胡子——这胡子还加了量，是贝贝给他弄的，成了络腮胡子，眉毛也加浓加粗了些。

他这张脸在申城实在太过熟悉，还是简单易容一下为好。

他也穿起员外袍，戴着员外帽，打扮得贵气十足，包袱里还有几套打着补丁的衣裳，随时切换。

入住客栈，曹军医看着他们四人。

“这样，咱们五个人出行，目标太大，每次我就带俩人，一个小厮，一个护卫，你们分成两组。”

“听您的安排。”

来的时候王爷都吩咐过，这次出行，一切听曹军医的，指哪打哪。

曹军医点点头：“走，出发，去钱家药铺。”

他带上泉刀和苏文，打扮成药材商人，出门去钱家药铺，去的路上，但凡遇的药铺都去打听一遍。

一连问了三家，曹军医就感觉到不对。

泉刀问：“主子，咱们要找的是什么稀缺药材吗？怎么都没有？”

曹军医忧心忡忡：“正因为不是稀缺药材，我才担心。”

平时常用的，此时却都缺货，曹军医预感到，这次的瘟疫，有点不太寻常。

他是听颜如玉和霍长鹤接到的消息说，关外可能有瘟疫，但无论申城还是幽城，都还没有接到消息。

那么，申城的药材，怎么就没有了？

除非，也有其它人知道了消息，而且也把消息按住，暗中囤药材。

这说明，一，瘟疫极有可能是真；二，有人想发国难财。

无论哪点，都不太妙。

一直到第四家，小伙计还挺热情：“老先生，您来晚了，昨天这几味药材刚被人收走了。”

曹军医问：“是什么人？”

“也和您一样，是收药材的呗，”小伙计浅笑，“最近收这几种的不少。”

曹军医塞块碎银子给他，低声说：“你知道具体是什么人吗？我看看是不是我的同行对头，也好心里有个数。”

同行是冤家，小伙计岂能不知，收了银子高兴，什么话也能说了。

“老先生，您算是问对人了，我堂兄也是干药材这一行的，他收来的药材，也卖出去了，价格还不低。”

“有几个收药材的商人，就在西市药材街，您去瞧瞧，看看是不是您的死对头。”

西市药材街，曹军医默默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