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在南域修仙界，又是这位师弟隐藏身份，在危险的时候一次次解救她，并且又一次的，帮她坐上了大周天子的位置。

一切，就好像历史重演一样。

周玉娘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万年以来，她一直都在猜测万欲道人的身份。

可其实答案，早就摆在她的面前了。

同样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两次，但她却从未想过，万欲道人原来就是自己的师弟褚英。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大骂一句白痴。

“是啊，终于又见面了！”

周玉娘泪流满面，纤手轻轻抚上赵牧的脸庞，就好像死去的亲人复活一样激动。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知不知道这些年，师姐有多想念你？”

“明明一直在我身边，又为什么一直伪装身份，从来不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说着，周玉娘忽然握紧拳头，狠狠在赵牧胸口上砸了一拳，就好像在发泄万年来积蓄的悲痛和思念。

赵牧苦笑摇头：“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能告诉瀚海大陆以外的任何人。”

“甚至这一万多年来，我都不能在瀚海大陆外面，显露出真正的身份。”

“每次我离开瀚海大陆，都要彻底隔绝自身的因果命数，不能被天道察觉。”

“为什么要这样？”周玉娘疑惑询问。

道缘也皱起眉头：“师傅，您是不是有什么仇家，一旦在瀚海大陆外面显露身份，就会被对方感知到？”

“算是吧！”赵牧点了点头：“你们还记得当年的神主吗？”

“自然记得！”

道缘回答道：“当年四方大域共有五位主宰：先知圣皇、黑血魔龙、深渊巨猿、永恒圣主还有隐世者景若拙。”

“而那景若拙其实只是一具分身，他的本尊就是神主，实力同样也是主宰。”

“当年神主还曾谋划，要抽取天下灵脉，让自己强行证道，最后却被其他主宰，给联手镇杀了。”

“对了！”

道缘说着，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一件事情。

“师傅，我记得当年在南域上源城，您曾让我、长空真人、孙淼和蒋三春他们，看到过一段未来。”

“在那个未来中，我们都看到了自己还有其他一些人，联手围攻一尊腐败巨人。”

“而那尊腐败巨人就是神主！”

“这件事我也知道。”

周玉娘接口道：“师弟你曾跟我说过，神主为了证道人间神灵，会在未来抽取天下灵脉，造成灵气枯竭。”

“道缘、蒋三春他们那些人，则会在未来联手围杀神主，阻止他抽取天下灵脉。”

“而那段未来，神主也在天机中看到了，所以才会在那些人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于过去提前追杀他们。”

“当时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经被神主杀死，只剩下了道缘和蒋三春他们，以至于未来改变。”

“师弟，你跟神主的恩怨，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迎着两人的目光，赵牧点了点头：“更早之前，神主曾派神月圣族的人，追杀过道缘。”

“那时候我为了弄清其中缘由，曾经以混天机推演过神主，从中得知了我和道缘他们，都是在未来联手围攻神主的人。”

“既然神主追杀了道缘，以及其他的人，那他当然也不会放过我。”

“而后来他也的确来了。”

“于是为了躲避神主的追杀，我就演了一场假死托生的戏，并且为了死的真实，我还以混天机配合三生宝莲，欺瞒了天道。”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本体对于天道来说，就是一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