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若是在看敌人，第五云忠的眼神应该是愤怒、仇恨或者充满杀意的。

但赵牧明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期待。

在那种情况下，什么人能让第五云忠期待，墨河吗？

他在期待墨河救他？

而如果不是墨河，又会是什么人呢？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第五云忠看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某件东西？

赵牧心中翻转着各种念头，却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他再次调动混天机神力，重新推演第五云忠的天机，想要把刚才的一切重新看一遍。

一幕幕画面，重新在赵牧面前显化，依然是断断续续的。

而这一次，赵牧看得更加仔细了，不肯放过哪怕一丝细节。

终于，画面再次停在了最后一幕。

“嗯？”

突然赵牧眼瞳一缩，发现了一些刚才没注意到的细节。

第五云忠躺在地上，双眼依然期待的看着什么？

但这一次，赵牧的关注点，在第五云忠的右手上。

只见他的右手无力放在地上，手掌捏了一个印诀，外人看也许会觉得，他在蓄力想要进行反击。

但只有赵牧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攻击印诀，而是《大日苍龙观》修炼时候，所用的观想印。

“如此危机的局面，他为何要捏观想印，这可不是修炼的时候？”

赵牧心念电转，猛然心头一震，想到了一个可能。

《大日苍龙观》，是紫微道门的最强功法之一，当年是由赵牧亲自传授给第五云忠的。

也就是说，第五云忠关键时刻捏观想印，有很大可能是给赵牧看的。

“难道，第五云忠猜到了，我迟早能发现他们出事，会前来万象神宫找他们？”

“他也猜到了，我一旦前来有很大可能会推演天机，探明事情的真相？”

“所以在最后时刻，他捏这个观想印，就是为了在天机中给我提示？”

“他眼中的期待，也并非当时看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而是在看有可能到来的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赵牧再次仔细观察最后一幕的画面，顿时目光一凝，死死盯住了第五云忠的手印。

那的确是观想印，但却又有少许不同。

真正的观想印，小拇指应该是弯曲的，但画面里第五云忠的小拇指，却是伸直的，似乎在指着什么东西？

“那个方向是……”

赵牧若有所思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