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越嵩回到房间的时候，顾缈已经睡着了。

旁边的手机还亮着，播放着一部很老的喜剧电影。

站在一旁看了许久，他上前把她的手机关掉。

忽然，屏幕上方弹出消息。

鱼；【宝贝儿，打个视频嘛~】

“……”越嵩嫌恶的皱起眉，直接关了手机。

看到这个备注，他就知道是祁聿。

但是没想到，祁聿那个不着调的疯子，在她面前也这么粘人？

印象里的祁聿可不是这样的。

猛地，他又想起来那天初次见面时，祁聿坐在她旁边，笑着叫主人的画面。

嘶。

越嵩闭上眼睛，嘴角狠狠一抽。

在这之前，他和祁聿没怎么接触过，但他听顾叙提到过。

祁聿这个人，就是一个炸弹。

如果是定时的，那还能知晓他的底线在哪里。

偏偏，他不可控。

没人知道哪句话会突然触到他的逆鳞。

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没有道德约束的疯子。

和他讲道理，威逼利诱都是没有用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死皮赖脸的粘着顾缈。

女孩儿睡得很熟，趴在枕头上呼吸清浅，背脊起伏。

长发垂下来，黏在她的嘴角，随着她的呼吸吞吐。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居然把祁聿拿捏得死死的。

不对，不只是祁聿，还有顾叙，蒋清时，贺之淮。

还有迟家。

“还真是个……渣女啊。”

越嵩皱眉轻声喟叹，伸手把她嘴边的头发勾到一旁。

“你骂谁呢？”

“……”

床上的身影突然睁开眼睛，男人的手僵在空中，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

四目相对，顾缈拧着眉，“现在都不在背后蛐蛐我了，该当面了是吧？”

“你没睡？”

“睡了啊，被你吵醒了。”顾缈确实睡了，但是睡得不沉。他刚推门她就醒了。

只是背对着门口，她暂时不清楚进来的是谁，干脆装睡。

察觉到是越嵩，她本来想睁眼的。

但很快就感觉到他一直在自己身前晃来晃去。

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实不相瞒，她已经摸到枕头下的biubiu了，他要是敢乱来，她第一枪就要让他变太监。

结果，等来一句“渣女”？

顾缈气笑了。

她直接坐起来，一副要和他好好理论一下的架势。

“我怎么就渣女了？你给我说说看，我真是奇了怪了，我到底渣谁了？”

她本来就在生理期，心情很差，他偏要在这个时候撞枪口。

那就别怪她了。

男人站在床边，她坐起来仰头看着他。

这个角度很奇怪，两人慢慢都发现了。

顾缈气得直接从床上站起来。

这次，她比他还高了一截，换成他仰望自己。

这个角度，舒服多了。

顾缈叉腰，“说啊，刚才不是挺能骂的嘛？现在装哑巴了？”

越嵩回神，目光流转，落在她的脸上。

“你难道没有吊着他们几个在？”

“……拜托，谁吊谁啊。如果不是因为有黑……反正，我没有。”

要不是有黑化值影响，她早就直白的拒绝了。

哪里是她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