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走不掉了，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那就麻烦四小姐带我去看看。”

一路上姜念都在惴惴不安。

结果到了地方，第一眼就见着姜宁宁白着脸站在边上。

顾凛坐在椅子上，领口的第一个扣子散开。

他余光寒冷如冰，说话的缓缓语气盛着让人噤若寒蝉的冷淡。

“这种手段都敢使？”

姜念的脑袋像是被人用大铁锤“嘭”的砸了一下。

还真是姜宁宁？！

姜宁宁看着都要被吓哭了，瑟瑟发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

她当时的确是见顾凛身边没人。

她也不知道那个药的药效到底有多强。

她只看到顾凛一向寡淡的眼尾泛红，便连姜念的叮嘱都忘记了。

扭着身子就往他怀里钻。

谁知道一脚就被顾凛给踹开了。

姜宁宁“我”了半天，愣是没“我”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惶恐的看向姜念：“姐……”

姜念的心头一紧。

她在姜宁宁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之前，近乎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姜念上前，突然伸手。

啪——

一个巴掌响亮，把姜宁宁的脸都打偏了。

姜念：“你也不看看他是谁，什么人都是你能勾引的吗？！”

在一边看戏的顾辞晚都愣了一下。

她和姜念见过几次面，一直觉得姜念在顾凛身边是那种温顺会看人眼色的女人。

谁能想到她一过来，二话不说就给人家一巴掌。

顾辞晚都给看乐了。

莫不是之前看走眼了？

姜宁宁第一时间都被姜念打蒙了。

脑瓜子嗡嗡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就看到姜念隐晦的给她使眼色。

“还不快滚！”

身边没有李继雅给她兜底，姜宁宁的脑瓜子终于聪明了一回。

顾凛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终于懂了，诚惶诚恐的跑了。

姜念收敛起刚刚的那副模样来，悻悻然开始琢磨顾凛的神色。

“顾先生不用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顾凛看着姜念。

视线深沉，却平静的过分。

他说：“我倒是没见过你这么愤懑的样子。”

姜念感觉到顾凛眼中的意味深长，背脊有些僵硬：“这不是为了让顾先生消气。”

“你知道我在生什么气？”

姜念一板一眼的说：“那种货色都敢勾搭顾先生，要我我也气。”

顾凛：“至少也得抓住问问有没有同盟才行，你倒是一个巴掌就糊弄过去了。”

房间里暖色的灯光，都没能让顾凛的神色染上几分柔和来。

他嘴里说着越发让姜念胆战心惊的话：“她还真得感谢你救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