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相机没办法完整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那便用自己的心,用自己的脑子,将这一幕永远地留存下来。
这美好又安宁的一夜,就那样深深地镌刻在了顾辞的心尖上,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永远无法忘怀。
天已大亮,今儿的天气格外不错,明媚的阳光倾洒在阳台上,使得整个家都透着一股极为温馨的气息。
就在这时,许安乐的房间门被人轻轻敲响。
胡月站在门外,大声喊道:
“小辞,安乐,该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顾辞在许安乐的怀里翻了个身,滚了一圈,眼睛依旧紧紧闭着,脑子还困得厉害,迷迷糊迷糊地小声嘟囔着:
“哥哥,该起床了,妈,在喊我们。”
许安乐同样困意未消,轻嗯了一声后,伸手摸到手机,眯着眼瞄了一下屏幕,发现才早上七点。
他有些无奈地放下手机,抬手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随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妈,这么早起来干嘛?”
胡月早在清晨五点就醒了过来,想到要搬去新家,她有点激动,之后便怎么也睡不着了。
于是她索性起了床,开始轻手轻脚地收拾起东西来。
为了不打扰到还在睡梦中的许安乐和顾辞两人,她刻意把声音放得很低很低,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地轻柔,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将他们吵醒。
“不是讲好了今天要搬家嘛。别人来整理东西我总归是不放心,就想着得自己亲自动手才踏实。我都已经把客厅还有其他房间都稍微整理了一下,现在就剩你这房间还没弄。你们俩赶紧起来,我要进来整理给你们这个房间收拾一下。”
许安乐边说着,边用力眨了眨那睡眼惺忪的双眸,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困意:
“妈,我们再在床上赖一会儿,不着急的。我等会儿自己来收拾房间就行,安排来帮忙搬家的人也没那么快就会到。”
胡月听了许安乐的话,一下子就想起昨晚他俩似乎回来得特别晚。
当时她自己都已经睡着了,只是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卫生间传来洗澡的声音。
看样子两人确实还没睡醒,于是她便说道:
“行,那你们十点必须得起床哈。我先就去准备做饭,小辞,你想吃什么早餐啊?”
顾辞把脑袋在许安乐怀里又蹭了蹭,瓮声瓮气地吐出一句:
“妈,我随便。”
许安乐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只见顾辞的眼睛几乎都没睁开,眉头微皱,像是在和周公拉扯,不愿醒来。
他那模样比自己还要困上几分,许安乐不禁觉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扬,低低地笑了一声。
心里想着,这家伙怕是意识都还没完全清醒呢,这就顺嘴喊“妈”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安乐提高了些音量,朝着门外喊道:
“妈,不要太辣,清淡点,吃清淡点的面吧!”
胡月在门外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离开了这扇门前。
许安乐有力的臂膀缠上顾辞的腰,稍一用力,便将那绵软的身子往上提了几分。
眼眸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轻声问道:
“刚刚喊谁妈呢?”
顾辞仿若置身于云雾之中,意识还在遥远的梦乡边缘徘徊。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皮沉重得似有千斤重,嘴唇轻启:
“妈?我妈?”
许安乐瞧着他这副懵懂的模样,双手忍不住覆上顾辞那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指尖微微发痒。
他手上微微用力,搓了搓那红扑扑的脸颊,故意逗弄道:
“急着嫁进来?”
顾辞像是在睡梦中本能地应了一声“嗯”,随后那平稳而舒缓的呼吸声再次传来,他又沉沉睡去,全然不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许安乐:“……”
许安乐一脸无奈,嘴角微微抽搐,本想好好捉弄一下这家伙,现在计划全泡汤了。
他轻叹了口气,睡意全无,松开了顾辞的脸颊。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尽量不弄出声响,轻手轻脚地走向浴室。
不是冰水没有性价比,而是自身健康更重要,这寒冷的天气里,冷水跟针似的,扎在身上可不好受,万一冻出病来,那就遭罪了,所以原本打算打开冷水的他,顺手开了温水。
浴室里,温热的水从喷头洒下,许安乐站在喷头下,温暖的水流包裹着他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顾辞悠悠转醒。
他先是眨了眨眼睛,意识逐渐回笼,待看清身旁空无一人时,心猛地一揪,慌乱瞬间涌上心头。
他惊坐起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许安乐?”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缓缓打开,一阵氤氲的雾气扑面而来。
许安乐从雾气中走出,他那坚实的胸肌上,水珠晶莹剔透,在白皙的肌肤上滚动、跳跃,最终没入浴巾的边缘。
几缕湿漉漉的碎发凌乱地垂在额前,发梢还挂着水珠,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泽。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秀色可餐,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