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厉家给你的嫁妆
厉景深心里倏地揪成了一团,五味杂陈,他这颗心脏就只有被她撩拨到有起伏波澜了。
“你再说一遍?”男人的嗓音微微暗哑,“没听太清楚。”
她的意思是,她心里也有他?
“……我随口一说。”童沫沫低头吃完最后一口,收拾着饭桌上的战场,一一打扫进垃圾桶。
“童沫沫,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厉景深转移了话题,一双黑眸藏匿着阴谋似得,尤其搭配着他这张邪肆矜贵的脸,即便是生病,也令人心生寒意。
好在跟他相处久了,童沫沫倒是一点都不怕厉景深,反而有时候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帮什么忙?”
“你凑近点。”厉景深咳嗽几声。
童沫沫见他现在身体也不好,没跟他多计较,靠近厉景深的床头,俯下身子,只听见男人缓缓说道:“现在好像真有点反应了,你说我是不是好了?”
童沫沫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厉景深说的是什么意思,紧皱眉头,“你这才住院一天,哪里好的那么快。”
倏地,厉景深大掌抚摸住她的后脑勺,薄唇轻轻吻在她的耳垂,凉薄的温度传来。
“你说你心里有我,我真有反应了,你比男科医生开的药管用。”
童沫沫耳垂被男人的热气吹的一片炙热,她唇瓣颤了下,这才回味过来已经上高速了。
之前厉景深被夏晚晴下药之后,一直都没反应,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吃男科药……
周衍敲了敲门,看见童沫沫和厉景深之间的亲密姿势,不由咳嗽了一声:“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童沫沫看过去,立马弓直了身体,转身朝着病房的阳台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厉景深蹙了蹙眉头,出乎意外的没有怪周衍,现在爷爷的葬礼他也需要知道安排的进度。
周衍连忙来到病床边,面容也开始严肃起来,“老爷子的墓园选址已经备好了,跟厉氏祖先葬在一起,葬礼的筹备都没问题,但……另一边出事了,之前盯着童安和的保镖说他昨天半夜从精神科住院部逃走了,顺着监控也找了,找到现在都没找到。”
童沫沫站的不远,也清楚听见童安和从精神科住院部逃走的事。她走过来,“他要逃就逃吧,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也不要因为童安和的事情再分心了,好好操办爷爷的葬礼。”
“葬礼那天你别去了。”厉景深黑眸深深睥睨着她,“听话。”
童沫沫抿唇,“爷爷的葬礼我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厉景深摇了摇头:“你要是想留下肚子里的孩子,乖乖听我的话,孕妇不宜参加丧葬的道理,是从古至今流传的传统,你说呢?”
他什么时候还封建迷信了?
就在这时,童沫沫手机上传来提醒信息,叮的一声又一声,这种铃声是她专门给网银app设置的特殊提醒,一般卡里有大额入账就会响。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银行卡的入账信息。每一条的数字多的她都数不过来十几个零,一条接着一条,她自己前几天已经收到了网剧剧组导演给她的配音尾款,这肯定不是剧组打的。
靠,她的银行卡是不是被盗刷洗钱了。
“收到钱了?”厉景深薄唇挑了挑,原本还找不到个正经理由,现如今直接道,“抚养费。”
“……你给我打这么多?没病吧?”童沫沫捧着手机,“我不是你用钱就可以收买的女人,这钱我不要。”
她说‘不要’两字的时候低了一眼头,看见屏幕上的存款余额,简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些钱不是逼着你跟我复婚,就像你说的那样,去父留子,如果以后你还要嫁人,这笔钱就当做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厉家准备的。”
童沫沫怔然在原地,她看着病床上的厉景深仿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要验证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就是毫不吝啬的给钱,那么厉景深真的做到了。
这些钱可不是小数字,绝非为了哄一个女人花的小钱。
“谢谢厉总,像你这么好的大好人我还是头一次见,你之后不会再问我要回来吧?”童沫沫厚着脸皮道,实际上已经动心了。
厉景深脸色沉了沉:“你之前那十六亿用来重建童氏集团根本不够用,你的公司主打古董文物鉴定和修复,启动时只会更费资金,又要养孩子,抚养费我就多给一些。”
童沫沫不知道厉景深到底想做什么,她倒也不是完全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爷爷如果去世了,厉氏大乱,这个时候他正是需要用钱稳固厉氏财团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将资金流到她这里?
“厉景深,葬礼过后,你有什么打算?”她头脑清醒地问。这不符合厉景深的行事作风,之前厉景深跟她结婚就是为了讨爷爷的欢心,其中不包含他有多么渴望坐上厉氏财团最高执行人的位置。
“没什么打算。”
“……”这就更怪了。
童沫沫又忍不住追问:“爷爷去世,遗体呢?”
“遗体没找到。”
“遗体没找到就举办葬礼吗?这是谁的主意,厉之霄?”童沫沫在厉家生活多年,她多多少少对厉之霄也有所了解。
“这些事你别管。”厉景深又盯着她,见她站的远,抬了抬手掌,“你过来,我问你件事。”
童沫沫抬步走到病床前,为了防止厉景深故技重施,她直接坐下,“你说。”
“姜澜拿走的那副壁画,有问题?”“……”
厉景深眯了眯幽深的黑眸,敏锐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你现在应该也没人可以聊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了什么才会助长着姜澜,不然不会不归还壁画,如果有想不通的地方,跟我说说?”
她遇到麻烦了,他看的出来。
童沫沫犹豫片刻,也不想瞒着厉景深,她现如今也需要一个人给她出主意,而厉景深也清楚知道她母亲的死有蹊跷。
“那副皇室壁画,伊丽莎白夫人的作品《她的珍珠》中画的女人,是我母亲。”她深深对视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