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深山里经历了什么?”谢莺眠问。
扶墨摇头:“不知。”
“我没跟王爷进深山。”
“与王爷一道进深山的是当地的士兵,哦对了,傲云不放心,偷偷跟上去了,也是傲云将王爷给背出来的。”
“傲云并没有跟我们说过王爷的经历。”
“我们那时的注意力都在王爷的高烧身上,加上王爷身上没伤口,只以为是瘴气中毒,并没有多想。”
扶墨担忧地问谢莺眠:“王妃,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难道是王爷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那次高烧,不会留下后遗症了吧?”
谢莺眠点了点头:“是有点后遗症。”
扶墨紧张不已:“还真有后遗症!”
“那,王爷,王爷他不会变成傻子吧?”
谢莺眠轻笑:“小心被他听见扣你俸禄。”
“放心吧,对他身体无碍,是那次的高烧改变了他的脉象。”
“你们王爷的脉象与常人脉象不同,上一刻还是正常脉象,下一刻可能会变成凶脉。”
扶墨“哦”了一声,表示没事儿了。
他道:“裴浔早说过王爷脉象有点奇特,只是一直找不到原因,原来是那次高烧导致的。”
“这么看来,我是错怪崔太医那老头了。”
谢莺眠脑袋里乱糟糟的。
所有的事,像一团乱麻一样缠绕在心头。
头绪太多,反而不知道该从何处找到一个精确的线头。
“岭南边境距离定云山远不远?”谢莺眠问。
扶墨:“不算太远。”
“如果乘坐马车的话,大约需要半个月时间,骑马要快一点,十天内能到。”
谢莺眠眉头微蹙。
虞凌夜和扶墨口中的不算太远,都挺远的。
“有舆图吗?”
扶墨拿了舆图来。
谢莺眠在舆图上找到了上京,岭南边境和定云山。
这三处,恰好成三角形。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几乎没有交集。
谜团重重。
想要解开,还需要一点点去探索,去抽丝剥茧。
该问的差不多问完了,谢莺眠将酒和烤肉留给扶墨:“我困了,睡去了。”
“这里不需要你候着,你也去睡吧。”
扶墨见谢莺眠将烤肉都留给了他,心里开心到不行,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是,属下马上去。”
谢莺眠往前走了一段,又想起一件事来。
她折返回来。
然后,看到刚才还斯文吃肉喝酒的扶墨正在狼吞虎咽。
他一手拿着肉串,一手拿着酒。
吃一大口肉,再喝一大口酒,姿态豪迈。
扶墨也没想到谢莺眠会返回。
他有些尴尬:“哈,王妃娘娘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烤肉真好吃。”
“您是怎么做的?”
“我以前也做过,做出来的味道为什么跟王妃娘娘做的味道差那么多?”
“还有那戚风蛋糕,名字怪怪的,味道极好,跟普通点心不一样。”
谢莺眠:“行了,别尬夸了。”
扶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有尬夸,是真的好吃。”
“您什么时候再做戚风蛋糕?傍晚那会儿小葵还来问我来着。”
谢莺眠道:“暂时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