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满是惊讶,原来他们来此从未露过面的云舒就在席间。
闻听她便是住在附近,这些人才跟风都过来附近置了宅子,没想到会在此见到她本人。
众人不禁不自觉地打量起她来,就在此时,云舒接着说道:“至于同我在座的友人,都是一些我和宋公子的私交好友,就不一一起身介绍了,还请大家体谅。”
言罢,云舒朝着众人示意了一个抱歉的神色,随后坐下。
众人瞧见如此,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这桌便就此了了。
本以为事情就此尘埃落定,可正当众人再次想把盏言欢之际,那一桌女子里传出话来。
“其他无足轻重之人可以不必介绍,那位‘沈公子’也不出来说句话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个声音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仿佛带着一丝傲慢与盛气凌人。
场间变得安静,云舒面色变得很是难看,朝非虹不禁皱了皱眉头,冷冷转头看向那一桌。
说话的是个宫装得体的俏丽女子,她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的意味,正看向沈乐他们这桌这边。
沈乐等人也是面色难看,什么叫无足轻重之人?言语之中尽是侮辱之意。
云舒气得正想起身回怼,沈乐却朝着她摇了摇头,她只好恨恨地转头看向那名女子。
朝非虹有些好奇那女子为何单单把沈乐点出,难不成是因为方才自己与宋希然说要和沈乐一桌的缘故?
想到这,朝非虹了然,想必就是因此,现在瞧着周围众人好奇的目光,想必也是想知道沈乐是谁。
她有些歉意生出,方才无心之举,倒让他难以自处,看向女子的眼神更是冷了一分。
宋希然也察觉到了场间的诡异气氛和女子话里的轻视之意,于是想出来打个暖场,就在这时,有人起身说话。
“你们玉瑟之人说话就是好听,什么叫‘无足轻重之人’?这话是不是应该说给你玉婉宁自己的,怎么说也是个王朝的皇家公主,竟然说出这等冒昧且侮辱人的话来,简直匪夷所思。不说这几位是宋兄的至交好友被安排在主座之上,即便他随意安排他人坐着,大伙是不是也得客气一番,你简直不可理喻,哼!”
众人闻言更是惊愕,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拿毫不忌讳的敢直言回击,纷纷看向出言说话之人。
沈乐等人也是一愣,看向方才出言之人,发现正是在沈乐这一桌人之前最后出言介绍的那人。
沈乐有些印象,他好像叫离承奕,是大彦王朝的六皇子,他没想到这人会出来帮忙说话,而且毫不顾忌那名女子的尖酸刻薄之语。
那名女子沈乐倒是没有认真记着,直到方才离承奕这么一说,才隐约想起她的身份和名姓来。
玉婉宁,玉瑟王朝三公主,名字倒是个好名字,人也长得好看,可惜说话未免太过难听。
玉婉宁闻言,面色铁青,之前瞧见朝非虹借着主桌有熟识的人便过去落座,瞧都未瞧她们同是各朝尊贵的公主一眼,她心中便十分不爽。
之后更是听得沈公子的名头从朝非虹口中说出,更想知道沈乐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会被安排在主桌之上。
但却瞧见几人并未出来自行介绍,被云舒一笔带过,想必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物,于是充满了轻蔑之意,故而才有方才的言语。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正主没有说话,大彦王朝的离承奕却先出言堵她,叫她难堪。
玉婉宁十分很是气愤,他的言语说出,更是让她颜面扫地,她恨恨地看着离承奕怒道:“本公主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大彦王朝的瘪犊子插嘴,你大彦的军队要是像你嘴巴一样厉害,早就把西境丢失于我们的十余座城池收回,何至于这些年毫无建树,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公主面前阴阳怪气!”
闻言离承奕面色瞬间满是愠怒,正要继续出言相骂,一旁的离承遇面色一冷,一把将他制止,让他不再言语。
众人可算听出来了,为何离承奕会就玉婉宁的话如此毫无顾忌地攻讦,原来其中有如此恩怨。
一旁的众人各是不同表现,有的人仿佛在看热闹,有的人面色凝重,而宋希然则面色有些冷。
沈乐对这离承奕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会因为他方才之言而心生感激,他现在觉得这些皇族子嗣,与常人无异。
至于他们的身份,在他面前更是不值一提,虽然不知道为何玉婉宁会点着自己,顺带还侮辱了在场的几人,可面对事情就此逃避向来就不是他的作风。
宋希然本想出言苛责几句,却瞧见沈乐起身,面色微冷的看着玉婉宁开口说话。
众人瞧见沈乐竟然起身了,目光齐刷刷地盯着他,想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说实话,本不想起身与大伙说些什么,可既然这位小姐点我名儿,还顺带把同桌的好友侮辱一番,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出来说句话。”
沈乐扫了众人一圈,如此说道。
接着看向面带怒意的玉婉宁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将我提起,可即便你们自己介绍了一番,我压根就没将你们放在心上,所以你们叫什么,来自什么皇朝,身份如何如何,在我沈乐这里,你们连个屁都不是!”
闻言,周围之人面色一变,有人脸色十分难看,自然也包括方才说话的玉婉宁。
沈乐接着说道:“你方才不是说我们这桌不自行介绍的人无足轻重吗?可我沈乐现在明白告诉你,即便喊你老子来为他们提鞋,他也不配,更别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此言一出,满座震惊,包括同桌的朝非虹和云舒等人,她们压根不敢相信沈乐会说出如此辱人之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满是惊讶。
玉婉宁愤怒起身,满是愠怒的神色中寒意,死死地盯着沈乐开口骂道:“贼子大胆!胆敢辱我玉瑟皇室,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在座的各皇朝子嗣知道玉婉宁这话并非玩笑,此事要闹大发,没想到一个晚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来,他们有些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