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衣瞧见他如此神色,皱了皱眉,从背上解下那个木盒包裹,扔到幽如火面前开口说道:“这东西你可认得?”
幽如火回过神来,瞧见了一眼木盒子,他面色十分难看。因为他一眼便认出这东西是詹翟之物。
以前来药宗便是詹翟等人护送他一路,这东西是詹翟兵刃,一直随身背着,所以他认得。
可詹翟的东西怎么会在元宝衣的手里?按理说,他前去杀那一伙人应该随身带着兵刃,怎么可能留在秘宅那?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眼下元宝衣问起,他只能隐瞒,因为他不可能将詹翟自行前去杀害那些人的行径透露,这无疑把罪过自己揽到他们幽月王朝的身上,只要元宝衣不知道这一回事,不知道詹翟的身份,此事即便东窗事发,也与他们毫无干系。
想罢他故意将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置着的染血的长枪,随后装作惊讶之色,随后摇头说道:“元长老,此物我并不认得,不知这东西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与我朝之人身死有关?”
元宝衣听罢,也不知道幽如火所以是真是假,于是冷声开口道:“就是盒中的长枪将那人一枪贯穿,钉死在墙上,所以才来问你这长枪的主人你是否识得,与他又有何恩怨,城中最近三番两次出事都是与你幽月王朝有关,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人了,才招此祸事?”
闻听如此责备之言,幽如火面色难看无比,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他根本不敢相信符炜是死于詹翟的长枪之下,这怎么可能!
他在脑海中思绪万千,怎么也想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詹翟此去落败,他的长枪被有心之人拿来报复?
可那些人是如何知道他们在烟花巷的落脚之处?
他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何如此。
一旁的梅无相冷声说道:“元宝衣,你别什么破事都往小辈身上扣,要是你们真有本事就不应该让此事发生,别事后来扣帽子,当我们侍灵一脉门人好欺不成?”
元宝衣闻听,怒意腾地升起,大骂道:“老匹夫,今天就欺你等,来来来,打过一场再说,我忍你很久了!”
说罢真元瞬间运转而出,气息不停攀升,如同山洪暴发,势不可当。强大的气息在场间瞬息喷涌而出,化作一股无形的风暴,席卷四周,将空气中的尘埃与落叶卷入其中。
梅无相也不甘示弱,冷哼一声,他的真元同样汹涌澎湃,释放出强劲的力量,瞬间,两股气势在场间猛烈碰撞,如同天崩地裂,炸开的声波将四周的空气撕裂,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
知命后境的力量强大,以至于周遭的一切都被笼罩其中。一旁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曳,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如哀嚎。
地面上的尘土被这股力量掀起,形成了一片黄色的雾海,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混合气息,带着一丝丝的苦涩与压抑。
而在其中,两股气势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道绚烂的光芒,仿佛一切蓄势待发,下一刻二人就要在此发出生死一战。
幽如火面色苍白,他辟海后境的修为在二人的气势波及之下根本无法抵挡,要是二人真的动手,恐怕下一刻便要被波及身死。
此时那三名教习看着形势不对,一把将幽如火拉起,朝着一旁闪身躲开。
别说幽如火,他们三人虽是归元境的修为,可在两人的战斗面前,根本不够看。
眼看着场间二人随时出手,四人面色一变,没想到都是脾气火爆之人,更是眼里容不得对方嚣张半分,说着便要动起手来。
元宝衣此时怒意正盛,早已将汤墨渊等人的告诫抛之脑后,你还管得了这许多,看见梅无相这家伙出现,他就想先锤他一顿再说。
蓄势待发,想罢他便要朝梅无相那家伙动手,可就在此刻,一个声音就此传来,打断了他们二人。
“放肆!当这是什么地方,由着你们二人胡来。”
这个声音是个成熟女子的声音,众人闻言,在四周搜寻发声之人,随后瞧见大殿一侧,一个端庄的妇人闪身而来,瞧那样子,四旬年纪。
元宝衣感受了一下对方的修为,不禁眉头一皱,看着如此年轻,竟然修为和自己一般无二,他有些诧异,忽然想起对方是何人来。
妇人飞身而至,到了近前,看着二人开口说道:“你们要打去远处没人的山里打,在这大殿之前动手算怎么回事?”
二人闻言,相互不理睬对方,冷哼了一声。
妇人瞧见二人相互收了气势,这才放心一些。她随后看向元宝衣问道:“元宝衣师兄,你在山下城中多年,怎么今儿有空来我们这,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听闻妇人之言,元宝衣神色稍微缓和一些,开口说道:“计淓师妹,我此行上山却有急事,不过你这梅师兄阴阳怪气,我这一时没压住火气。”
闻言,一旁的梅无相开口怒道:“你说什么呢老匹夫,不服现在就去打上一场,我看是你的嘴巴厉害还是你的修为厉害。”
元宝衣闻言,不服气地喝道:“好呀,走,现在就去,看我不把你的屎给打出来,今儿我就不下山。”
闻言梅无相一脸怒意正想回怼他的话语,便被一旁的计淓出言打断说道:“好了二位,你们二人打生打死我不管,不过既然眼下元师兄你有事要解决,不如等把事情说清楚了你们二人再打过便是。”
此言一出,二人互不相看,冷哼了一声,元宝衣这才看向幽如火。
方才幽如火被三位教习拉开,此时四人在四五丈外看着三人,此时瞧见三人安静下来,这才走上前来,向到场的计淓行礼。
幽如火自然认得来人,朝着她躬身行礼道:“幽如火拜见计师祖。”
计淓看着他,开口问道:“事情与你有关?”
幽如火恭敬地回道:“是,此行元长老是为我而来。”
闻言,计淓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