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觉得自己走在这样的路上，呼吸着这样的空气，看着这样的行人，就能证明自己是自由的活着的，可是现在……

云清月看着眼前说说笑笑的行人，他们似乎都很松弛，有的要回家，有的要出摊，但是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着急的神色，都没有负面的情绪。

她曾经觉得，有那些村民那样的人，她的力量会逐渐强大，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再也没有遇到那样的人。

贪嗔痴怨……难道在这里是不允许被拥有的吗？

一个摊贩正在吆喝着，想要云清月过去买他的包子，她缓缓走近，摊贩仍然在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中，早就透露出来的危险。

云清月站到他面前，下一瞬，清脆的声音响起，“啪！”

她结结实实的甩了摊贩一个耳光。

云清月看着他的脸，等着他生气，等着他破口大骂，甚至是动手打人，可是他只是看着她，就连声音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为什么要打我？”

“呵……”

云清月绝望的笑着，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你应该生气的啊。”

“是啊……”摊贩听到这话有些不解，“我应该生气的，但是我现在为什么……”

他甚至是下意识的说出来的生气的话，但是就是没有生气的情绪，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云清月的眼睛闪烁着红光，她的手一瞬间伸长，扯着摊贩直接拽到了自己的脚下，随后张开嘴。

尖锐的獠牙瞬间出现！

尖尖的牙齿让她看起来像是凡间传说的吸血鬼或者是妖精，可是摊贩的躲开、挣扎都是下意识的，身上却仍然感受不到惊惧的情绪。

“真是我的好姐姐啊。”云清月喃喃着，“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我，毁了你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了。”

她一口咬上摊贩的脖子，伤口处血液四溅……

……

刚刚离开神域的云归月后背猛然升起一阵寒意。

她眉头微蹙。

怎么回事，这种不安感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清月那边出事了吗？

可是那么多人跟在身边，清月的本源禁制也都在，如果本源不跑出来的话，清月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可是……

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云归月瞬间加快速度前往云清月最常去的城。

她原本还想要到落脚点再停下来，可是还不等停下，她甚至还在隐藏身形移动的时候，竟然就能闻到浓郁的血猩气息。

坏了……

云归月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而是直接停了下来，落在最繁华的大街上。

遍地尸血……

平日里最热闹的街道此时雅雀无声，甚至连他们痛苦的呻吟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都彻底没了气息。

而且每个人身体干枯，虽然不至于像是枯树那样，可是身体内的血明显都没了大部分。

云归月深吸一口气，紧紧皱着眉头，挨个检查，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差不多的咬痕。

这样的牙，除了野兽之外，云归月只在那些堕神的身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