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嘉在花园里面观望了许久,还是出来了。
她走到霍安建的身边,声音柔柔道:
“爸,昱平和小愿只是来找我聊聊而已,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霍安建也像个慈爱的父亲一般,微笑着回她:“你先回去,我和昱平还有话要说。”
“爸──”霍泽嘉的话没有说完的机会,云鹤野也跟出来了,往她身边一站,就有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听爸爸的话,先跟云叔叔回去,这边的事情有我解决就够了。”
他甚至头也没回,完全没将霍泽嘉的意愿放在眼里,自顾自做了决定。
有了霍安建的命令,云鹤野行事就更加放心大胆起来。
霍泽嘉几乎是被强拖着回去的,即便她满脸的愤怒和不愿,但无人在意。
“大伯就打算在这跟我们谈很重要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大伯怠慢我们呢。”霍昱平脸上写着嘲讽。
霍安建就是世界上最纠结的那类人。
他心狠手辣,但又希望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和蔼仁慈的人。
许愿不得不怀疑,霍安建这人最缺的是一个合适的心理医生,好好板正一下他那扭曲的想法。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霍安建没有让他们再进去的意思,而是吩咐人收拾了花园里的桌子,似笑非笑看着霍昱平。
“昱平,我看在你是小辈的份上,再加上爸的年龄大了,也不想在家里生出太多的事端,就不跟你计较这些。”
他的笑容却随着许愿的目光戛然而止,心里也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念头。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霍安建的目光落在了自家地下室的入口处。
这栋房子是早些年就建好的,仍然沿用着当年的设计,地下室的入口就在正门边上,一小段门廊后。
坐在许愿的位置上,恰好可以看到地下室大门的地方。
两张符纸高高贴着,几乎到了门楣的位置,随风飘摇着,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跑似的,岌岌可危。
边上两簇深绿的爬山虎,虚虚掩着符纸所在。
若是不仔细看,确实很难发现这个小小的设计。
可一旦看到了,是个人都会多问两句的。
更遑论许愿对这方面还研究颇深,让霍安建稳如老狗的内心也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波澜。
许愿看到了吗?
最好是没看到……
霍安建一招手,吩咐女佣拿来了刚烤好的茶点和热茶。
放好之后,她站在一边等待着,恰好挡住了许愿的视线。
许愿收回目光,面上微微浮出一丝笑,“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大伯家的地下室里,究竟放了什么?需要用那种级别的镇宅符。”
平常人家的镇宅符,少说也是放在正门和大堂,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摆着。
偏霍安建这个邪门,贴在自己家地下室入口,还用了这样隐蔽的方法藏着,生怕让人看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