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背笔直,像是一株坚毅的小白杨,蓬勃的生机自自内而外的散发,任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声翩翩少年郎。
明明就是短短的时间不见,怎么变化能够如此之大。
甚至在恍惚之中,上官浅像是看到了某个人年少之时的痕迹。
还真是岁月如歌,一晃神这么久就过去了。
上官桢半点没有意识到自己长大了很多,抱着上官浅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一口一个“娘~”。
波浪的尾音还在颤抖着,无一处不昭示这他对于母亲的思念。
“哥哥羞羞脸~”
上官桢会波浪线,上官琦也会,而且小女孩娇娇糯糯的声音,比他要来的可爱的多。
“噗嗤——”上官浅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该来的害臊终归还是会来的,上官桢下意识的去看院门,幸好是合上的。
“娘,我大半年没见你,撒个娇怎么了,我多大都是你的孩子。”
“是是是,哥哥还是个孩子~”
一听上官琦说话,上官桢就知道他太久没有放假,妹妹又开始皮痒了。
“嗯?”胆子大了?
“嗯嗯!”没有没有!
好了,现在老实了。
“好了好了,你爹可想你了,快来抱抱你爹。”
上官浅把笛飞声推到前面来,示意上官桢也抱抱他爹。
呃……
大男人小男人面面相觑,“来,爹,我可想你了!”
热情的小男人主动伸出双手,展开自己的怀抱,朝着笛飞声走去。
秉持沉默是金的男人尴尬一瞬,将胳膊架在半大小子的肩膀上面。
上官浅看到这样父慈子孝的画面,不住的点头,很好。
一个疼爱孩子,一个崇拜父亲,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明明在小的时候,上官桢可喜欢粘着笛飞声了。
乡试对于每一个学子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对于背后关切孩子的父母来说,同样是一件大事。
无论是上官浅还是笛飞声,并没有亲历过科举,不过书院的夫子以及有着香火情的方尚书会进行嘱托。
准备好后勤工作,成为上官浅考前的要事。
衣物、吃食、各种药包,像是醒神的,驱虫的,全都是上官浅亲自准备的。
若是让这些外物影响最后的结果,任是谁都是无法接受的。
在乡试的那几日,上官浅除了感受考试的紧张氛围,稍空余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不少关于灵山派的热闹。
像是掌门死的莫名其妙,说是蝉蜕登仙,实际上却是横死。
手底下的人,也不去查自家掌门是怎么死的,就迫不及待的履行掌门的“遗愿”,大张旗鼓的进行“灵山识童”。
好好的灵山识童,一开始就烧伤了好几个人,让人觉得和“灵”没有半点关系,倒是邪门的很。
尤其是各大客栈酒楼,消息是最为灵通的,住在店里面的学子也是对此事有所耳闻。
上官浅所在的院子附近,街头巷尾也有不少人在讲这件事情,要知道那可是在考院的附近呐。
原来八卦的传播速度这般迅疾,甚至能让人在百忙之中,忙里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