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能彻底发展起来、彻底将商税收到底,说不定以后只收取商税就可以支撑起朝廷了。
到那时,农业相关的任何税赋和一些苛捐杂税都可以取消,那才是百姓真正的好日子!
放下了报纸,卢绾打算下值离开。
此时,县衙内只剩下了几盏灯火,人也只剩下了他和两个护卫,以及两个门吏。
门吏是住在县衙侧面的小房子里,所以上下值的人中,他就是最后一个走的。
这样亲力亲为、且不多瞎逼逼的领导,才是人们心中值得跟随的领导。
而不是和某些家伙一样,自己不走下面的人就不能走,不然你就是不努力不适合;又或者是觉得下面人的工作太轻松,想着还有压榨空间给别人加加担子。
但人家已经把该干的事干完了,你只是领导,又不是天王老子,这事业是你的,又不是下面人的,凭什么道义要站在你那边?
压力要下面人一起分担,你赚钱会给他们分吗?
什么猪狗玩意……
卢绾走出门,带着护卫朝着住处而去。
本来前县令还留下了一个车夫和一栋住宅,但卢绾将住宅充公、把车夫解雇了,但也重新给他联系了一个活,也算有个着落了。
卢绾认为,住处豪华与否与官员政绩无关,他觉得现在的住处更贴近底层,更有利于与百姓沟通。
夜晚的街道上人影稀少,但每一个看到卢绾的人都会热情的给他打招呼。
直到……
“这位先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从远处看到卢绾起就一直盯着他,直到卢绾走到他面前来后因为感觉有些异常而询问。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啧啧,不得了啊,你这前途真是……”
卢绾沉默了。
曾经也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种神神叨叨的话,然后那个人就被刘邦抓了……
“把他绑了。”
话音一落,两个护卫就直接冲上前扣住了对方。
中年男人当即就懵了……
事情不对吧?
……
国师府。
被玄衣卫绑来的中年男人终于得到了辩解的机会。
但看着略有兴趣的秦王嬴政,以及一旁脸色古怪的老友黄石公,男人只觉得社死了……
“你说你是来投奔秦国的?”李缘看了看玄衣卫抓他的记录:“可你怎么就去给卢绾算命了呢?”
他看了看黄石公,后者转移了目光。
“好了,寡人不管先生那时怎么想的,既然是投奔秦国,又是隐士名人,那总得招待一下。”嬴政笑着说。
黄石公略带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一刻钟后,四人入座了,南公端起酒杯首先敬了嬴政一杯。
“在下本也想隐居,但看到秦王愿意为了百姓和其他贵族们开战、不惜动摇国本,在下深感敬佩!”
“在下只是楚国一闲人,以前对秦国有偏见着实不应该,对秦人之邀也曾拒绝过,在下给秦王赔罪。”
“今后若秦王不弃,在下愿为秦国天下尽绵薄之力!”
南公。
楚国人。
李缘有些意外,这号人居然会来秦国?
“哦!我想起来了!”
李缘停下筷子:“纵横家入秦后提供了许多隐士居住之地,但当时楚国玄衣卫分部传来消息,说有一个地方有错漏,竹林被烧毁,他们的人还在里面遇到了很多毒蛇和陷阱,受伤了好几个,那个人是你啊!”
餐桌上忽然寂静了。
楚南公有些尴尬,那确实是他。
但当时候不是还不想出仕吗?
黄石公一脸平静,他已经知道这国师的品行了——为人极好,就是放在政治层面来说实在不会说话……
嬴政微笑着举起酒杯:“想必是楚国有人想捣乱秦国邀请名士的行动,故而嫁祸罢了。”
“先生此次入秦,寡人必定不负先生期望!”
气氛再次热烈了起来。
李缘摇头失笑,接着吃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