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华怒道:“这难道有什么区别?”
高峰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直视自己的母亲。
随即指了指自己心口,缓缓说道:“妈,是不是赌,我心里有分寸。我的目的,不是赢钱。”
他们高家,从他祖爷爷那辈起就是老千。不过千门有“浊道”和“清道”的区分。
浊道老千以赌为生,靠赌吃饭。
而清道老千,则是靠“抓千”、破解千术为生。譬如赌场里面的那些明灯、暗灯,就是这样的存在。
当然,也有不讲规则,在这两道之间游离的老千。
高家历代,都是清道老千。
黎婉华却仍是摇头,凄楚道:“不管你是什么目的,只要你上了桌,就容易招惹来恩怨,你知道吗?”
高峰脸上露出几分苦涩,想到自己这两年遭遇的白眼和冷落,“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又怎么可能避得开恩怨呢?”
黎婉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妈,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做个赌徒。但是,我也绝不会再这么窝窝囊囊的活下去!别人欠我们高家的,我也要讨回来!”
高峰又说道。
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向黎婉华晃了晃自己的双手,“我的手已经好了,难道,您就不想我替爸报仇吗?”
黎婉华怔住,随即不禁向着自己的老公看去。
掩面而泣。
高峰走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看着父亲那光秃秃的手腕。
他想试试大洞心经能否让父亲也恢复过来。
过半晌,他父亲高润年终于又平静下来。眼中暴戾气息消散,浮现的是浓浓的惊惧之色,仿佛小孩子看到很可怕的东西,瑟瑟发抖,让人心碎。
高峰暗暗咬着牙,眼眶也是红了。
他伸手搭上高润年的手腕,将真气向着高润年的体内灌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