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不大，却也装饰得精巧舒适，三面俱被隔断，唯有一个窗口正对展台。

窗口上还有纱帘垂落，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为了防止客人间彼此看到对方，一是防止有人拍下至宝遭人觊觎，二是避免买家以势压人，仗着身份让别人不敢加价。

近乎封闭的空间内，二人近在咫尺，除了一起乘坐火凤鸟的那一次，他们的距离还从未如此近过。

“你……你打算何时回宗门？”

灯火设计得昏暗，微弱的光芒，照在她找不到一丝瑕疵的容颜上。

楚朝云心中一荡，近距离凝视这张脸，竟有种俯身一亲香泽的冲动。

莫惊鸿的这一句问话，及时止住了他心中的绮念。

“再等等吧！我准备先去京都。”

“去京都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就是想去看看。”

沉默了片刻。

“以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莫惊鸿再度开口，她似乎不习惯与人这样相处，只有说话才能缓解她此刻的心境。

“不知宗主问的是哪一件事，说过那么多的话，我实在不知道是记不清了。”楚朝云苦笑。

“你为何不再叫我师父了？”

“你希望我叫你师父？”

“……”

拍卖会的钟声敲响，他甚至能听到她重重吐气的声音，好像是终于解脱了。

美艳性感的女郎上台，捧着一个白玉盘，中间放着此次拍卖会的第一件展品。

楚朝云慧眼如炬，轻声道：“看来这次拍卖会果真不简单，开场的第一件拍卖品，居然就是兽王内丹，虽有损，但价值绝对不低。”

果然，主持人开始介绍。

“完整度八成上的初阶兽王内丹，火系属性，绝顶的炼丹辅助材料，起拍价，一亿灵晶。”

灵晶以颜色划分品级，最低品阶为白晶，往上依次是黄、绿、紫、血等几种品阶的灵晶。

因血晶难寻，故市面上几乎不可见，也无人用来交易。

通常说的灵晶，就是以白晶计价，一亿灵晶的起拍价，就相当于是一万紫晶。

这价值已超过楚朝云当日卖给云妃的那小半瓶万年石髓，可见这兽王内丹之珍贵。

难怪这拍卖厅的位置这么少，能拍得起此处物品之人，实在不多。

“一亿一千万！”

主持人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出价。

“我出一亿两千万！”想得到这极品辅助材料的人显然不少，马上就有人跟拍。

……

最后，兽王内丹以两亿一千万灵晶成交，虽略有溢价，倒也不算当了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