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一个自我作践，卑贱至极的罪人！”

“我毁掉了一切！”

“最终，你也确定了那个仙界神女为你所做的一切，你坦然面对一切，故而，你在临死之前，与她死在一起，你说你要追寻她而去！”

“最后的最后，你们的父亲悲恸至极，斩断了仙界的一角，将那一块仙界空间碎片，送入了仙界之外，因为你们的梦想是成为神仙眷侣，逍遥自在，不愿被仙界的条条框框所束缚。”

“而在仙界消亡之后，这一块空间碎片失去大道维持，坠落而下，成为了诸天万界中，一粒尘沙般的世界……”

“而那一座世界，也因你们的名字而命名……”

“仙灵界！”

“一人之名取自仙界之仙，一人取自仙界之灵，呵……”

“我的确是个罪人……”

“我真没有资格，再触碰你那纯粹的感情，或许我的存在，便是你与她之间的一个劫数，你们没能渡过……呵……”

“……”

眼前这青裙女子的喃喃自语。

李玄听得神情毫无波澜，甚至内心也一点波动都没有，就像是在听一曲没有半点情绪的乐章一般，只是……

听着这些话，他莫名的，先天异数之力停滞了运转，甚至道心与仙魂，意志，都是陷入了一片死寂，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他现在，犹如一个普通人。

也像是一个泥塑，只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而他的灵魂，早已飘向远方。

与此同时，那青裙女子站起身来，走下首座，迈着修长玉腿，向他款款而来，每走一步，身上的青色长裙随之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很朴素的麻衣，头戴一方丝巾，那清冷脱俗的气质尽数消失。

眨眼间，她从高高在上的九天神女，变成了一个凡间随处可见，在家相夫教子，织布缝衣的普通女子，平平淡淡，没有任何色彩与光环，但那种最为质朴的感觉，却令人无比着迷。

她来到李玄的面前，将他抱住，脑袋枕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像是想要找到属于当年的那种感觉。

只是许久之后，她眼角落下了泪。

喃喃自语：“你还活着，你也相信前世今生，但你的魂，却还留在那仙界之时，是在她的身边吗？”

“要不然，为什么我怎么感觉你的心，是空的……”

“还是说，你是把心腾空了出来，你还愿意等我吗？”

“等待我这个卑微至尘埃当中的普通女人……”

“你注定是九天苍穹之上的骄阳，无私的普照着无数生灵，她们因为你的阳光而得到成长，而你对此，不求回报，如你父亲对你的期望那般，让你做一个仙界之主，统御仙界呈现出一片鼎盛安详的景象。”

“不管怎么说，我不论是紫云，还是紫菱……”

“不论多久，我都愿意追随你，不论你对我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李玄……”

“你还愿意再爱我一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