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哨没过多久就返了回来,这次没再躲躲藏藏,直接来到了覃黑狗面前。
“回去吧,曲老大说这段时日不做买卖。”
覃黑狗一听就急了,丝毫没注意到对方脸色不好。
像他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泼皮混混,哪肯放过任何一点儿赚钱的机会。
暗哨刚受了自家老大的骂,此时见覃黑狗还在纠缠,一肚子火气登时爆发,劈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赶紧滚!再他娘的磨叽,老子弄死你!”
白天还凶神恶煞的覃黑狗,被这巴掌打得一个趔趄,嘴角也见了血,却丝毫不敢反抗,捂着半边肿胀满脸委屈巴巴。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倒是还算谨慎,可惜就是太笨。”
暗哨吓了一跳,“唰”地拔出腰间钢刀在手。
可还没等他确定声音方位,就感觉后脖颈被一只大手掐住了,一身力气霎时消散,手中刀也“仓啷”落地。
武从文单手提着猎物,目光直勾勾看着覃黑狗,仅凭眼神就把他看得一屁股跌坐在地,连逃跑的力气都生不出半分。
“敢敢问是哪路好汉?咱咱们是不是有些误会?”
暗哨缓过口气,哆哆嗦嗦的盘道。
武从文收回目光,不屑的撇撇嘴,“快带我去见你们曲老大,再晚一点儿可就来不及了。”
“啊?”暗哨眼珠一转,下意识狡辩道:“好汉说什么,小小的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武从文冷笑一声,“那我自己去找好了,不就在前面隔了三户人家嘛!”
暗哨闻言立刻就慌了,想到很可能是自己刚刚暴露了行踪,这要是让老大知道了,自己还有活路吗?
想到曲老大那灭绝人性的手段,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胯下好悬没忍住。
武从文不再废话,松手放开那人,毫不在意的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把那覃黑狗也带上。”
暗哨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对方的话不容置疑,不由自主的照做。
一扇破烂柴门,处处蛛网的大院,二十几个各执利刃的汉子,将武从文几人团团围住。
当中一人面容阴鸷,眯着眼睛问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武从文早料到会有此一问,老神在在的装逼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吧,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曲老大神情微变,强撑着问道:“我要如何信你?”
武从文抬手指了指被按倒在地的覃黑狗,“他怀里有块玉佩,你上眼一看成色便知究竟。不过动作可要麻利点儿,人快到了。”
覃黑狗想到了什么,立即开始剧烈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曲老大,冤枉啊!那那玉佩是我从这小丫头身上得来的!我真没收旁人好处啊”
动手的是刚刚那个暗哨,他恼恨覃黑狗给自己惹了麻烦,狠狠一脚踹在对方脸上,辩解声瞬间就停了。
曲老大接过手下递来的玉佩,就着火把光亮一看,脸色彻底变了,“狗日的,你敢出卖老子!”
掉了半口牙的覃黑狗顾不得满嘴是血,含糊着直喊冤枉。
“冤枉你妈!这成色水头,少说也值金百两,那小崽子的寒酸样,能有这等宝贝?你他妈编谎话也不过过脑子,还是觉得老子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