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向您汇报，是因为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王瑞玲淡淡地道：“所以，事后你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就私下答应他？你知道这不符合正常的司法程序。”

陈浩哲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这不是有玲姐你帮我兜底么。”

“而且，如果没有钟楚瑶大义灭亲的话，徐书记现在可能还大摇大摆地想方设法对付你……”

看着陈浩哲小心翼翼，又极其谨慎的态度，王瑞玲又气又好笑。

“行了行了，别往我身上扯，徐振勇只是一个纸老虎，你知道我不怕他的。”

“这次我就准你先斩后奏，钟楚瑶那里，我会和检察院那边说明情况。”

“还有，我告诉你，下次不许这样，听到了没！”

这略显严肃的又带着哭笑不得的语气，让陈浩哲浑身都是一震，立即直起了身板。

“遵命，玲姐！”

王瑞玲没好气地摇头一笑。

这既然严肃，又亲切的话，让她有些忍俊不禁。

她也不是这么食古不化的人，再说了，都是为了工作，为了把坏人绳之于法，有时候走点捷径，或者冒点险，也是必须的。

毕竟对付不寻常的人，就要用不同寻常的办法。

看到陈浩哲有些欣喜若狂的神态，王瑞玲饶有兴趣地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的女人缘确实是不错的，上次班子会议上是这样，这一次也是这样。”

陈浩哲心头咯噔了一下，他当然明白王瑞玲说的是钟楚瑶这个女人。

陈浩哲脑子一转，嘿嘿笑道：“我的成功，其实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所付出的，其实都微不足道，正如我遇到了玲姐你这么一个好的领导，要不然某位伟大领袖也不会说女人能顶半边天不是？”

“我觉得玲姐就是我的天，有玲姐在，我觉得高阳的天空都是天清气朗的！”

王瑞玲听得是既心动，又飘飘然的。

有时候，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

既要让人不是拍马屁，同时又要让人觉得不是那么虚伪，而是能拍到点子上，能拍到人的心坎里去。

而且能让一个正直刚正的人感觉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才是最高的境界。

王瑞玲没好气地白了陈浩哲一眼，道：“我真该在前两天的市委会议上给你安加多一个弼马温的头衔，让你专门拍马屁，什么事你都不用管。”

陈浩哲干笑道：“玲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实话实说。”

不对。

陈浩哲心头忽然有些泛热，眼神灼灼。

“玲姐，你刚刚说……市委会议上，安加多一个……那是不是本来就……”

王瑞玲微微勾起了笑容和弧度。

“等一个星期后正式通知，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