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风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想到什么,面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他轻轻推开庄诗涵,对上她疑惑的眼神,眉心紧拧道:“诗涵,此处没有外人,你同我说句实话。
将军府中那个奇丑无比的风筝,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风筝?”
庄诗涵眸光闪了闪,旋即脸色一变,懊恼道:“你果真是嫌弃我了,从前我做什么你都说好,现在居然嫌我亲手为你制作的祈福风筝丑!
早知道你这么不喜欢,我还不如当人情送给徐将军那两个养女好了。”
“那居然是你亲自做的?”
“怎么,你不信我?”
“我怎会不信你,只是……”
想着那风筝的样式,林庭风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是没办法昧着良心,硬夸上一句好看。
庄诗涵看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语调凉凉道:“我爹大小把我当男儿养,整天爬树翻墙的,当然比不过娇养在深闺每日捻线绣花的女儿家。
你要实在不喜欢,以后我不做就是了。”
她说着便要转身离开,眼角流下一滴失望的眼泪,俨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林庭风轻叹一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有些无奈道:“你瞧你,我不过就那么一说而已,怎么还当起真了?”
不当真难不成当你放屁?
庄诗涵恨不得翻个大大的白眼送给他。
可她想了想,到底是忍了。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她道:“我不知道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还是你觉得腻了,回来这两日处处看我不顺眼。”
“你这又是多心了,我怎会舍得腻了你?”林庭风忙解释。
像是生怕她误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宋氏并非是背地里嚼人舌根的脾性,你莫要误会。”
说着,他又轻叹一声,无奈道:“你怎么跟个小醋缸似得,什么飞醋都吃,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一路上我都不曾同她说过几句话,你若不信,大可去问程端那厮,他可为我作证。”
庄诗涵扯出一抹笑,并不真心道:“信,我若不信你,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与你祸福同担。”
想到二人之间共同的秘密,林庭风眸色沉了沉,拉起她的手情深款款道:“诗涵,你无须担心,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他说的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而不是绝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心目中取得一席之地。
庄诗涵垂眸,压下眼底的讽刺,故作娇羞道:“我与风哥的心,是一样的。”
刚死里逃生又病过一场,林庭风看着俏脸绯红以仰视姿态看着他的庄诗涵,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他一把搂住那纤腰,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极具侵略性。
俩人早已不是第一次,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此时此刻心中想要什么。
换做其他时候,庄诗涵肯定十分乐意。
毕竟没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快培养感情,让对方从身到心都完完全全离不开自己。
可这会儿,她却丝毫提不起兴致。
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庄诗涵用手轻抵着林庭风的胸膛,正想用身体不适婉拒,搂在她腰间的手突然被人撤回。
她没了倚靠,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砸进了充满雄性气息的怀抱。
熟悉的感觉袭来,她不由得怔住,竟没直接将人推开。
以往进行到这一步,接下来林庭风便会一个公主抱,将她带到无人处,两人好好耳鬓厮磨一番。
有时擦枪走火,也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