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自大,臭小鬼。”
时透未来气笑了,伸出手,在产屋敷辉利哉的额头上一弹。
顿时,产屋敷辉利哉光洁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块红印子。
“你爹都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本来就是嘛。”产屋敷辉利哉吸了吸鼻子,揉了揉额头,“自古以来,为了斩杀鬼舞辻,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才……”
“其实,只要我死了,愈史郎也死了,鬼才算彻底灭绝。”时透未来半开玩笑似的敲了敲产屋敷辉利哉的小脑袋。
某些意义上来说,时透未来也没有说错。
只有所有的异常都消失不见,这件事才算彻底告一段落。
“可是,人就是在不断的失去和取舍之下,才能长大。”
产屋敷辉利哉的声音还带着稚嫩,言语之间却已经有了他父亲产屋敷耀哉的影子。
“父亲说过,如果一味的只想着把所有的东西都抓在手里,迟早有一天就会受到反噬,这也是产屋敷家族,有那么几代家主,格外体弱的原因之一。”
产屋敷家族的家主,总会诞生出那么几个承受不了剑士逝去的性情之人。
所以,先见之明带来的反噬,就会作用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本来就不多的寿命,因为承受着改变未来的因果,变得更加的稀薄。
“你还太小,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看着这个绞尽脑汁想着句子,来劝自己别多想的孩子,时透未来的眸底罕见的多了一抹并不明显的温柔。
果然,也只有在小孩子的身上,才能感受到那种格外真挚的感情。
比起那些大人们觥筹交错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只有小孩子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喜恶。
这种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的纯粹,总能让时透未来下意识的放松。
正因为如此,时透未来对那些小孩子的耐心,才格外的多。
“你想死,是因为你觉得辜负了他们的感情,以及你在后悔,在折磨自己,对吗?”
产屋敷辉利哉抬起头,严肃的看着时透未来。
只是这额头上的红印子,破坏了这一份严肃。
“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出这种选择。”
产屋敷辉利哉其实犯过一个很大的错。
那就是在无限城决战中,通过指挥鎹鸦,把剑士们送到了鬼舞辻无惨的面前。
这样的一次错误指挥,直接造成了大批量的伤亡。
这件事发生以后,产屋敷辉利哉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剑士们的信任,也辜负了父亲的教导。
要不是产屋敷杭奈及时一巴掌打醒了他,让他知道现在的鬼杀队离不开他这个新任主公的指挥,或许在那一刻,他就已经一蹶不振了。
“不一样。”时透未来平静的摇头,伸手摸了摸产屋敷辉利哉的头发。
“是一样的。”
产屋敷辉利哉闭上了眼。
“父亲,母亲,以及姐姐们的选择,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