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源紧张，凌风止和段初言被分到了同一个房间，房间很小，但是该有的都有。

末日里，或许大房子很多，但是能保证安全还物资丰富的屋子却很稀少，

跨入房门的那一刻，段初言便如同疾风般猛地将凌风止逼至墙壁之前，用坚实的臂膀将其牢固地束缚在有限的空间内。他那对深邃如碧泉的眼睛紧紧地锁住凌风止的视线，目光中燃烧着怒火：

“你竟然把我拿给别人用！？”

凌风止纠正道：“是借给别人做实验。”

“那不都一样！”

看着他气愤的样子，凌风止神色古怪道：“你生气了？”

段初言撇了撇嘴，眼睛不看他：“没有！”

识海中的尉凌说道：【你这样他肯定会生气啊，谁都不愿意被别人当作物品使用，他也是人。】

凌风止：【也对。】

他神色平静道：“抱歉，我没注意到你的想法，下次一定注意，那我现在去和薛寻之说？”

“主要是你之前也说，让你做什么都行的。”

段初言：“……”

识海众人：【……你怎么跟个人机一样。】

凌风止蹙眉：【又怎么了？】

段初言深吸一口气，苍白的皮肤上竟然逐渐红温，他近乎咬牙切齿道：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凌风止又不懂了，疑惑道：“那是什么问题？”

段初言深吸了好几口气，最终他觉得是两人之间距离太近所以氧气比较稀薄，他放开凌风止，自己在房间里兜兜转转，抓耳挠腮，甚至开始拳打空气，试图在思考如何给这个人机解释他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凌风止看着他那迷惑行为，自己也迷惑了，待在原地不敢动，甚至还探出一丝精神丝查看段初言的脑子是不是突然坏掉了。

但是接着就发现他现在是丧尸，精神丝检测不出来。

最后稳定好情绪，段初言无奈地看向一脸无辜的凌风止：

“凌，你可以对我做一切你想做的事，可以把我当小白鼠，可以解剖我甚至是杀了我，但是不能是别人！你可以，别人不行，薛寻之更不行！”

凌风止眨眨眼：“那现在怎么办？”

他都已经应下了。

“……”

段初言再次两眼一黑。

【哎呀，这还不简单，系统哥你给他一些补偿不就好了！】识海中，祁红铃说道。

凌风止听着祁红铃的话，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关掉了识海空间的共感屏幕，开始脱衣服。

段初言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他面对凌风止总有一种拳头打进棉花的感觉。

完事后，段初言算是勉为其难的原谅了凌风止。

“凌，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躺在床上，段初言问道。

自从对凌风止表白后，他就一直处在感情的旋涡里，自始至终，这个旋涡都是他一个人的旋涡。

然而在这属于自己的旋涡里，凌风止才是那个冷静自如看着他失控的涡眼。

凌风止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但是该有的都有了，两人比起情侣，更像是某种合作对象。

段初言喜欢凌风止，需要陪在他身边，而凌风止需要段初言，需要他的血液样本，两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个拿身体交换，一个拿肉体交换。

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身体交融”吧。

凌风止沉默许久，最后干巴巴说了句：“不知道。”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就在他还想叹气时，又听见凌风止说：

“但，我并不反感和你在一起。”

听见这话，段初言“噌”地一下又坐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凌风止，虽然凌风止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段初言的心跳却逐渐加快。

“意思就是，我不反感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那别人呢？你会想和别人一起吗？甚至是做我们之间做的事？”

凌风止想了一下，他还真没有那种欲望过，于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