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手心满是汗。
沈清辞接着说:“你入狱当天晚上,你府中有一人偷了一样东西交给了一个全身黑袍的人,我猜是你召集这些人的兵符。”
沈泽川心中一惊,没错,那晚黑衣人手里的就是他的兵符,他那时候还在疑惑,为何会在他手里,没想到那人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他竟一点也没察觉。
“这黑衣人很谨慎,我们的人几乎捕捉不到他的踪迹。于是,本王便让人松懈了宗人府的看守,赌他定会来找你。”
“你们为何知道我是假死,那人明明号称第一用蛊高手…”沈泽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疑惑,他无法理解为何他们能够识破他的伪装。
姜寒兮挑了挑眉,“这事儿啊,也算是我无心插柳。”
她指向柳莹莹,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多亏了她。”
柳莹莹闻言,显得有些慌乱,她连忙辩解:“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帮过你,我们可是生生世世的仇人。”
“别误会,本王妃可不是真谢你,本王妃只是随手在你身体里放了条小虫子,名真言,本是为了防止你随意污蔑人,为日后做打算,没想到一直没用上,它就一直在你身体里沉睡。”
柳莹莹闻言,顿时觉得浑身不对劲起来,她感到一阵恶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体内苏醒。
她尖叫着:“啊啊啊,姜寒兮你这个贱人,你从哪里学来的妖术。”
姜寒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言蛊,子蛊种入体内,由母蛊控制,一旦被植入者死去,那么子蛊也会跟着消散。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何我会知道了吧?”
“所以,朝阳国那十万大军中毒是假的,是你替他们解了毒。”沈泽川的话艰难的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可雍州远在千里,你怎么去的。”柳莹莹瞪大了双眼,她一个贱人难道还会飞不成。
姜寒兮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你管我。”
沈泽川咬牙切齿地说:“姜寒兮,是我低估了你,一个闺阁女子,居然还会邪门歪道。”
“明明是你狗眼看人低。”
沈泽川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你们别太得意,皓月国的苏韵可是死在朝阳国,皓月皇帝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姜寒兮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语气中满是惋惜:“刚夸你聪明,怎么这会儿又犯蠢了。谁说苏韵死了,她好好的,这会儿正领着大军直逼北辰国都呢。”
让我们的时间线回到姜寒兮大婚前半个月。
“韵儿,有件事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姜寒兮一脸严肃地看着苏韵。
苏韵正了正神色,她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说。”
“沈泽川还活着。”
苏韵发出一声惊呼,“什么?!”
姜寒兮点了点头,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就是他与北辰国同流合污,陆秉沨说的布防图交易,就是他头上的人替他偷的。不过那图是假的,是阿辞和陛下故意放的。”
苏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该死的叛国贼。”
“如今人人都知道皓月国公主为丞相府大小姐新婚而来,我担心沈泽川会加以利用你。”
苏韵有些疑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他会用我来威胁你吗?”
姜寒兮摇了摇头,“不,第一你身为皓月国最受宠的公主,你死了,你父皇一定会迁怒对方,如果是在我们国家出了事,皓月不会放过我们,北辰就只坐收渔翁之利。
第二,来日若有一天,朝阳和北辰打起来了,你作为我的手帕交,在皓月说话分量重,你几句话就让你父皇派兵支援我们,于北辰和他都是不利的,所以我们得做好准备,不让他们得手。”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姜寒兮轻轻拍了拍苏韵的肩膀,“你想想,他们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
苏韵沉思片刻,“自然是我离开的时候。”
姜寒兮点了点头,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赞同:“没错,你离开的必经之路,要么是官道,要么就是小道,我们可以在这两条路上做做手脚,方便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