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转向殿中的众人,语气沉重地说:
“朝中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与之匹敌,阿辞留下来的大军也远在京城之外,各位大人不要白白浪费性命,你们走吧。”
就在此时,姜丞相站了出来,
“太后娘娘,如今正是国存危亡之际,我等岂能做懦夫。”
其他人纷纷附和,一位年迈的大臣,头发花白,声音却洪亮如钟:“丞相所言极是,我等虽非武将,但身为朝臣,自当与国共存亡!”
“虽无武艺,但笔为剑,墨为盾,我等愿以文人之身,捍卫我朝尊严!”
殿内气氛高涨,每一位大臣的脸上都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突然,门外被暴力推开,来人哈哈一笑,声音中充满了狂妄和得意:“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浑身是血的沈闻靖和沈沐风捆了丢了进来。
两位皇子显然已经尽力,但到底没有抵挡住敌军的强大攻势。
屋内的人看见来人,纷纷瞪大了双眼,震惊、恐惧、愤怒交织在每一张脸上。
婉嫔颤抖着双唇,半天说不出话。
那人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姜寒兮和太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久不见,摄政王…王妃。”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尤其是“摄政王”这几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仿佛锤子一下一下敲打在姜寒兮的心上。
姜寒兮的眼神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温度,她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庶民沈泽川。”
沈泽川听到“庶民”这两个字,顿时如同被点燃的炮仗,怒不可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贝:“死到临头还在耍嘴皮子。”
就在气氛紧张到几乎要爆发的那一刻,沈泽川却突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
他缓缓地说:“没想到吧,我还活着,她也是。”
随着沈泽川的话音刚落,一身素衣的柳莹莹款款而来。
她的步态轻盈,优雅走了进来,她依附在沈泽川的怀里,那姿态既娇弱又挑衅。
她的目光如蛇蝎般看向姜寒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姜寒兮,好久不见。你终究是我的手下败将。”
姜寒兮的目光落在沈泽川和柳莹莹的身上,她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的嘴唇嗫喏,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沈泽川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姜寒兮的身上,看到她那害怕和无助的模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畅快之感。
他巴不得看到她匍匐在他的脚下,向他求饶,那种征服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川儿…”婉嫔的声音颤抖着,她终于敢确认眼前的男子真的是她的川儿,她的心肝宝贝,她的川儿又活过来了。
“母妃,等儿子解决完他们,您就是最尊贵的太后。”
沈泽川看着婉嫔,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
“沈泽川!你假死欺君罔上,又私下豢养兵马,如今又趁着内乱意图篡位,你简直大逆不道,猪狗不如,遗臭万年!”
御史大人气急了,忍不住痛骂他。
沈泽川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或恐惧,反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柳莹莹的手,转而看向御史大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御史大人,您忠言逆耳,可惜,这天下已经是朕的了。”
沈泽川接着转向姜寒兮,他的眼里带着施舍,
“姜大小姐,如果你现在跪着来求朕,朕可以既往不咎,甚至给你一个贵妃的位置,如何?”
柳莹莹听见沈泽川的话,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她在心中咒骂着:贱男人。
姜寒兮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哭得梨花带雨,她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无助和犹豫,
“我…”话音未落,突然间,只见她脸色一变,那种柔弱和无助瞬间消失不见。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求你吧?”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渊,眼中丝丝细小的锋芒扎的沈泽川心里一慌,
“不好意思,这场戏唱的够久了,本王妃懒得跟你这种卑劣小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