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避孕。”

林惜歌捏着拳头就朝慕朝然的胸膛里捶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问，“明明……我，你，这……”

“嗯？”慕朝然包裹着她的掌心，“为什么不能这样？”

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在乎那么多。

情到浓时，已经身不由己。

“你存心就是要让我怀孕，还什么我同不同意的，说不定我都已经……”说到这里，林惜歌张大了嘴，“已经怀上了？”

慕朝然本来浅淡的这笑着，一听见她这么说，笑容忽然也僵住了。

怀上了？

他紧张起来：“老婆，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怀了就是怀了，没怀就是没怀。”

林惜歌看着他，眨了眨眼，半天不出声。

“那，测一测？”慕朝然问，“看看有没有中。”

林惜歌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拿什么测？家里有验孕棒吗？”

慕朝然怔了怔：“我带你去买？”

“好。”

又走了两步，林惜歌又停下了。

“怎么了？”慕朝然问，“还有什么问题吗老婆？”

“不需要测啊，因为，我的生理期是正常的。”林惜歌说，“顺利的话，下周就会来了。”

“那还去不去买验孕棒？”

“不去了吧。”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林惜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慕朝然抿唇：“笑什么……”

他都要紧张死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搞得好像是没有经验一样，”林惜歌笑倒在他的怀里，“但明明都是要二胎了，有充足的经验。”

“不，我没有经验，对我来说，我没有参与过寒时的出生。”

慕朝然抱着她：“惜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会的，都会有的。”

………

三个月后。

法庭。

孙媛和向沉毅，涉嫌故意杀人一案，正式开庭宣判。

向沉毅面无表情，消瘦了一圈。

孙媛也是灰头土脸的，脸色蜡黄。

“咔嚓——”

细微的开门声响起，林惜歌走了进来，在听众席上坐下。

向沉毅转身望去，看见她的时候，他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惜歌！惜歌！”

“安静，”法官说道，“禁止喧哗。”

林惜歌安安静静的坐在听众席，面容很是平静。

直到庭审结束，她才起身离开。

向沉毅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期待的看着她， 盼望着她能够和自己说些什么。

然而，没有。

林惜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停顿或留恋。

向沉毅嫉恨不已：“从我被抓到现在，你这是第一次现身……林惜歌，你的心就这么狠，没有给我留一丝情面吗？”

“……没有。”

林惜歌回了他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