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音公主凉凉的看了李长腾一眼,这是在拿她的儿女来威胁她?
李长腾微垂着眼,他这位姑祖母想坏了他们的名声,也不看看魏家能不能承受得住。
李长沅察觉芙音公主的眼神,连忙站在李长腾面前,昂着小脑袋,也盯着芙音公主看。
她这个老赖姑祖母,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想装晕赖账。
她把江太医喊来了,看她还怎么晕。
实在不行,她也不介意给她扎两针。
江太医道:“公主,圣上派下官过来,也是关心您。不如让下官替您把把脉吧。”
“是本公主需要静养,不让他们过来。”芙音公主收回眼神,朝着夏嬷嬷虚弱道:“扶本宫去坐好。”
“劳烦江太医了。”
江太医细细的隔着帕子把脉,芙音公主道:“本公主这也都是些老毛病了,最近休息不好。年纪大了,时常想起庆恒。若是庆恒还在,看到你们这般乖巧的样子,一定也十分高兴。”
庆恒,正是德兴帝的名字。
李长沅直白道:“爷爷看到我们应该会很高兴,但是看到姑祖母你就不一定了。你从爷爷当皇帝的时候就开始欠国库的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还多少哦。”
“爷爷那么信任你,让你借钱,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爷爷的,他能高兴吗?”
一帮小奶团应和道:“就是呀!爷爷看到姑祖母你肯定不高兴!”
“哇,那爷爷好可怜啊!”三皇子又哭道。
“爷爷怎么有这样欠国库钱不还的姐姐呀,这样不是让人骂爷爷吗?”三皇子先是难过了一下,但又高兴道:“但是我姐姐很好!”
大皇子点头:“我们姐姐很好!母妃说,现在找到了孟多锣贪污的钱,柳相那座金山,就是贪污的钱哦,他们贪污的钱,都是姐姐找到的,姐姐全都充进国库了。”
“不像爷爷的姐姐,只会从国库拿钱,还不还。”
“爷爷运气不好,没有一个好姐姐!”二皇子叹气道:“爷爷确实可怜。”
一帮小奶团也跟着齐齐叹了口气。
李长腾抿着嘴,疯狂憋笑。他这帮弟弟妹妹,还真是角度清奇,语出惊人,还十分懂得拉踩。
正在把脉,但想死的江太医:“……公主,还请您平心静气,不然下官有失判断。”
被气得呼吸不畅的芙音公主:“……”
李长沅示意一帮小奶团闭嘴。
小奶团们眨了眨眼,乖乖瞅江太医的脸色去了。
江太医第一次把那么长时间的脉,他垂眼道:“公主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思虑颇重,有些郁结于心。”
“下官给您开副方子,您也在饭后多——”江太医的话还没说完。
夏嬷嬷顿时便落了泪:“太医您说得太对了,公主她最近常常半夜惊醒。”
江太医闭嘴了。他想从这战场上活下去真难。
他想给大公主递个话茬子,但没想到,芙音公主这边也是十分厉害,借着他的话茬子开始哭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