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军饷,什么俸禄,必须本人写保证书保证以前没领过他才发。
百姓们觉得这么做没问题,茶楼里,街头巷尾,都在猜测讨论,谁不敢写这个保证书,谁就是大奸臣。
朝堂上,有人骂方永璋这般做是不相信人,是在侮辱文武百官。
公爷:“哎哟喂,照着您这么说,那各衙门之间有什么事儿还写什么公文啊,那不是不相信人吗!”
“不过是写个保证书而已,自己坦坦荡荡的,有什么不敢写的!”
“您跳这般高,是不是同那帮浑水摸鱼胡的是一伙儿的啊,咋滴啊,他们不敢写,您就炸毛了啊!”
“您说说,他们给您多少银钱,值得您在陛下面前替他们打抱不平?”
老大人:“你……你……你血口喷人!”
公爷:“我实话实说!”
“户部的账本儿都没了,这些天街头巷尾的流言沸反盈天,我这般做,不过是为那些来要钱的大人们着想。
让他们要得理直气壮,免得又被百姓们泼粪水!
认为他们是贪官,我也是为他们的名声着想!”
皇帝幽幽地来了一句:“安乐公有一句说得对,若心中坦荡,又何惧写一纸保证!”
“并不是不相信谁,实在是事出有因,户部的架阁库被烧,账本都没了,不然何必多此一举!”
“就这么办吧!”
“若不写保证,朕就当他们记错了,钱就不发了,也不追究。”
众臣不敢有话说。
下来他们凑在一起商量,还是觉得这是方永璋在做最后的挣扎。
“户部拿不出来钱了,他就想用这一招逼退那些要军饷的!”
“他唱的是空城计!”
“但凡有一个人心虚,他不但能不掏钱,也能让退缩的人暴露出来,陛下眼下说不计较,以后必是要收拾人的!”
“还是那句话,这次谁也不许退缩,法不责众!”
“坚持到底,户部只能拿钱!”
“垂死挣扎而已,秋后的蚂蚱不足为惧!”
大家纷纷觉得是。
于是,半个月之后,各驻地纷纷派快马送来保证书。
公爷每天都愁眉苦脸,几乎卖光了家产,又去宫里哭求了几回,皇帝发了脾气,说私库也没钱了。
公爷如上考批般从宫里出来。
这帮人就觉得时机到了。
纷纷上折子,让皇帝把方永璋满门抄斩了,以平各军队之怒。
谁让他乱发银子,把银子先发给地方上。
根本就没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一时间,朝堂上下响的都是‘除奸佞,清君侧’的声音。
公爷的那帮纨绔朋友们担心坏了,纷纷拿钱出来给公爷,贺胖子两口子都在变卖家产,其他几个兄弟也在努力筹钱。
当然,也有一两个同公爷拉开了距离。
这都是人之常情。
但公爷心眼儿小,全记上了小本本。
恭王府。
站在鱼缸前喂鱼的恭王听着手下人的禀报,唇角高高翘起,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可太了解父皇了。
眼下这个局面,他只能弃车保帅。
便是再喜欢方永璋那个搅屎棍,也会把他推出去平息满朝文武的愤怒!
没了方永璋帮那两个小的,他的机会就来了。
到时候让人逼迫皇帝恢复赋税,让他的名声大跌,他再找机会逼宫,逼他退位。
然后再免一部分的税,踩着父皇捞名声!
什么都有了!
天下!
名声!
女人!
都有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