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生离开灵泉寺之后就遭到了许多恶意嘲讽。
赵公子等人找了许多人联合起来,排挤在灵泉寺参与评比的考生,还在公众场合挖苦他们。
特别是选出来的十二位书生。
这十二人中,有三个人是住在同一个客栈,另外当天还有十几个人是跟他们住在一个客栈的,他们也得了钱。
也正是住在一起,才会约在一起去赏花。
柳春晖也是一样。
“有些人就是眼皮子浅,什么权贵都去攀附,为了黄白之物,读书人的脸面都不要了!”
“是啊,人家随便说句话就相信了!”
“真是笑死个人,呈现给陛下,是谁都有资格呈现的吗?三公九卿想见陛下还不是那么容易呢!更何况是个根本就不上朝的国公。”
“没办法啊,有些人见识短浅,人家给根儿骨头就摇尾巴,也不管那骨头上是不是有肉!”
“真是愚蠢至极!”
“那些东西,他说给陛下瞧了,谁能知道真假?难道还有人敢去问陛下不成?”
“哈哈哈哈哈,问陛下,也要他们有机会见到陛下才行!”
“我也看了他们的文章,那样的水平想上殿试,做梦都比这个快些!”
他们越说越过分,把那帮书生羞辱得坐立难安。
这些人是赵公子等人花钱收买了一二个,故意煽动的。
读书人,好煽动得很。
“啪!”
于澜舟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看着那帮取笑他们的书生,沉声反驳:“在坐的各位,谁没有将文章书画投献出去过?
若有,才有资格笑话我等!
不然,同样是骨头,你们叼得,我们就叼不得了?”
“再有,安乐公不是你们能诋毁侮辱的!”
“他作为国公,岂是尔等可以肆意侮辱的?”
“若他有错,你们指出他的错误无可厚非!但他分明在行推动鼓励文学之事,尔等这般贬低他,羞辱他,难道是认为文不可举?”
众人被他说得恼羞成怒。
有人立刻扯着嗓子反驳:“他分明就是在沽名钓誉,收买人心!”
“对!收买人心,意欲何为?”
于澜舟身边的书生们也鼓足勇气反驳;“难道你们考上秀才,中举之后,没收过乡绅富商们的投献,没收过乡邻的附庸?”
“你们没参加过乡绅富商权贵们举办的文会,没拿过他们的礼?”
“谁没有过?”
“站出来让我等瞧瞧!”
“来京城之后,我们也参加过一些文会,我们的记性也很好,在座的诸位,我可是都有印象!”
“你们对国公爷,对我们口诛笔伐,却对自己做过的事只字不提,可真真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知,对你们就不是收买人心,我们得了安乐公便是收买人心,可见是红眼病犯了,起了嫉妒之心!”
“真不知道诸位的举人是怎么考上的,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忮不求,何用不臧?’你们没学过?
瞧瞧诸位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透顶!”
众人脸色顿时大变,他们中还真没有没收过任何人投献附庸,拿过任何好处的人。
哪怕是勋贵人家出身的举子,那也不是清风朗月,世俗不沾的。
大家族子嗣繁多,看着家大业大,实际每月他们能领的钱都是有定数的。
真没啥人能跟安乐公比,可以跟安乐公比。
独生子。
娘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