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之似能感受到当时的情绪。

如同有人用锋利刀尖，刺过他的心脏，带来一阵难言的酸涩。

他抬手轻抚着心脏，低眸轻喃，“羡羡……”

……

顾慕之告别往日部下回了家。

他在宫外有一幢小别墅，刚踏进庭院，便看到正在种花的小狐狸。

长长的头发散落一地，绯红薄绸卷至臂弯，他从木桶里舀水浇花，指尖在花苞轻轻一点，一朵粉玫瑰在他掌下盛开。

顾慕之看向满院的玫瑰花，都是被一朵朵唤醒的。

走过去跟他并列蹲下，接过他舀水的木瓢，“你在做什么？”

狐狸蓦地一顿，“少将……回……”

顾慕之安静等着他说完。

“来……啦。”

顾慕之眸色染了笑，“嗯，回来了。”

话落，他便被小狐狸扑了个满怀。

热情的小狐狸似乎看到他就爱跟他贴贴。

“我在……种……花，迎……接……没……完。”

他在种花迎接少将，但是还没种完。

顾慕之安静两秒，温声，“不着急，慢慢说，一个字一个字说。”

狐狸眸色茫然的颤了下。

大家都嫌弃他说话慢，经常打断他不爱听，尤其是指挥官，所以他习惯了吞字只说重点。

时霁：“……”

顾慕之将他的长发拢起来，碎叶子摘掉搭在修长手臂上，“人类语言不难，慢慢学就会了，我这段时间有空闲可以教……”

这次他没说完，狐狸便扁着嘴哭了。

顾慕之怔愣两秒，有些慌张，“怎么了？”

狐狸环着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脖颈软软蹭他，“喜欢……少将。”

他们这种毛绒绒的小动物都很喜欢蹭喜欢的人。

除了指挥官。

时霁：“……”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顾慕之眉色轻愣两秒，他没忍住笑了下，抱着小狐狸的背轻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