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更何况萧万民被奸细出卖,五万人命丧万丈崖。
北梁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走进庭院,士兵见徐必山到来,立刻半跪在地。
“见过徐帅。”
徐必山没有吭声,径直走过兵士面前。
来到一间屋子前,他停下脚步。
这屋子有固定的兵士把守,其他房屋,只是兵士来回走动。
“徐帅!”
守门的卫士朝徐必山抱拳行了一礼。
他们各个铠甲在身,免了跪礼。
“门打开。”徐必山语气虽淡然,但在这群兵士面前,却满是无尽威严。
“是!”
兵士不敢有丝毫迟疑,将门打开。
透过门缝,萧万平朝里一看。
见一人披头散发,双手双脚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
此时他衣裳破烂,肚子露在外边,身上还有无数道被鞭打过的血痕。
见他脑袋歪在一边,萧万平猜测,应是伤势过重,或者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鬼医见状,心中不忍。
“徐帅,他未必真是密谍,何必动用如此酷刑?”
“哼!”
徐必山冷笑一声:“就算他不是密谍,也是北梁商人,既然要来赚我大炎的钱,吃上这点苦,也算不得什么。”
萧万平咧嘴一笑。
怪不得兄长说他有些乖张了。
众人缓缓走进房中,兵士取来一盆冷水。
“哗啦”一声。
浇在了那商人头上。
可那商人还是纹丝不动。
这种天气,浇上一盆冰冷的水,任你怎么昏迷,都得醒来。
萧万平顿觉不安。
“不对!”
鬼医和他对视一眼,立即上前,扶起那商人脑袋。
见他双眼紧闭,嘴唇发黑,嘴角还有残余不明液体。
那样子,和红玉一模一样!
鬼医一探鼻息和脉搏。
“他死了!”
萧万平猛然转头,看向徐必山。
“全部给本帅进来!”
徐必山怒气再次被点燃。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杀了,你们怎么看的?”
那些兵士听到这话,吓得浑身直哆嗦。
“徐帅,小的等人从未擅离职守,寸步也未离开过,请主帅明察。”
言罢,他们将头趴在地上,等待着徐必山的审判。
双拳握得嘎吱响,萧万平看得出来,徐必山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密谍屡次戏耍于他,如入无人之境。
这北境军中,像是被捅了无数窟窿一般,四处漏风。
“有谁到过这房间?”萧万平立即问道。
兵士抬头,看了徐必山一眼,不敢贸然答话。
“回话!”徐必山咬着牙下令。
兵士立即拱手回道:“徐帅,并没人到过这房间,不过,方才司马将军和袁将军,来过一趟,说要再审一审这商人,但见这商人昏迷不醒,神志不清,就离开了。”
萧万平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你为何说,没人到过这房间?”
“两位将军在门外候着,让小人进屋唤醒这商人,可叫唤许久,他没醒过来,两位将军便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