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属于同一个部门。
将士们受伤,辎重营无须运送器械粮草时,都必须帮忙救治。
“徐帅,能查到辎重营哪些弟兄,接触过这膏药了吗?”
毕竟是鬼医亲手调制的,要查到,可能不难。
徐必山缓缓出言:“鬼医先生,可还记得接你膏药的人,长得什么模样?”
鬼医凝眉沉思。
“当时我注意力全在膏药上,连头也没抬,并未看清那人长相。”
“这个简单,叫那些双手溃烂的兵士来问一问,谁给他们的膏药,那人嫌疑最大。”
徐必山二话不说,打开房门,下令去找兵士前来问话。
趁此之际,鬼医迅速写下一张药方。
“徐帅,这是去脓生肌之方,速速让军医去配制,这些人,双手还有得救。”
接过药方,徐必山迅速看了一眼。
他犹豫几息,最终朝鬼医微微颔首。
过得半炷香,那群双手流脓的兵士,再度出现在房中。
“本侯问你们,谁给你们的膏药?”
萧万平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众兵士先是一愣,随后环环相顾。
一人胆子较大,哆嗦着答道:“启禀徐帅,那人我等也不认识,但好像听到有人称他为‘校尉’?”
“校尉?”萧万平心中一动:“辎重营校尉?”
“对对对,他是校尉,旁边的辎重营兄弟这么称呼他的。”另一兵士附和。
“而且,这些膏药本来是其他辎重营兄弟要送来,被那校尉拦下了,说另一边病患众多,需要他们帮忙,我们只有几十人,他来就行。”
萧万平和沈伯章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很显然,这个校尉是故意支走辎重营的人。
随后,他立即上前一步,问那兵士:“可知他姓什么?”
旋即,他们旁边一人似乎也想起什么。
他皱着眉头道:“我好像,听到辎重营的人,称他‘朱校尉’?”
那兵士似乎不是本地人,说话带着口音。
但众人还是能清楚辨别他说的话。
“朱校尉?”
萧万平一脸困惑,看向徐必山。
谁知他也满脸困惑:“姓朱?”
辎重营五万人,共有五十个校尉。
萧万平眼珠子一转。
“徐帅,大军名册借本侯一看。”
他想借此之机,找到戚正阳下落。
谁知徐必山挥了挥手:“不必,辎重营所有校尉中,没有一人姓朱的。”
显然,他对名册非常熟悉。
沈伯章摇着扇子问道:“徐帅对所有辎重营校尉,都了然于胸?”
“当然。”徐必山自信答道。
见此,萧万平只能暂时按下小心思。
此时,独孤幽忍不住插话:“没有姓朱的,那这‘朱校尉’莫非从天而降不成?”
“你确定没有听错?”徐必山问那兵士。
那人挠了挠头:“小的隔得有些远,但应该没有听错。”
萧万平继续问道:“那你可知,和那朱校尉打招呼的辎重营弟兄,都是哪些人?”
既然这些兵士不认识那“朱校尉”,那和他打招呼的辎重营兵士,必然是认识的。
阶下所有人同时摇头。
他们是前线兵士,与辎重营毫无交集,且大军人数众多,除非私底下有相交,否则很难彼此认识。
“启禀主帅,我等并不认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