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车走到前方车辆被拦下的位置,一棵大树横在路中间,五个六十来岁的老人阴沉盯着司机以及押车年轻人。
他们身边站着两个手臂上缠着绷带的年轻人,道路两边是拿着各种农具的中年人以及妇女。
欧阳豪一眼扫过站在对面的两个年轻人,立刻想起昨天遇上的那伙车匪。
合着是打完小的,老的来出头。
为首老爷子阴狠地打量眼前的外地人,“里面有昨晚的人吗?看仔细了。”
两个年轻人哆嗦一下,眼睛瞪的像铜铃,视线从每个人身上停留十秒而后掠过。
躲在欧阳豪身后的六子哆嗦一下,垂着头心虚地躲了躲,生怕对面两兔崽子认出来。
“南伯,没……没发现,”其中一个年轻人小声补充道,“天太黑,我又是第一次没看清。”
叫南伯的男人勃然大怒,眼睛像是能吃人,愤怒地盯着两个不堪大用的年轻人。
其他司机和押车人一头雾水,但清楚应该是对方有人挨揍了,心里多了几分快意,都是英雄!
他们这些干运输的,都是把头拴在裤腰上,每个月全国各地都有司机因为车匪去世,甚至一些人连尸体也找不到。
唯独欧阳豪等人对此心知肚明,几个人互换眼神彼此读懂眼神的意思。
必须速战速决。
“你们好了没?我们还等着交货,”欧阳豪不耐烦地说,“耽误老子交货扣工钱,小心我找上门,上阴村是吧?老子记下来。”
说完他扫了眼村民一眼,他怒目而视的样子,让本就胆小的几个妇女有些犹豫,脚往后撤了几步,一副随时准备开溜。
南伯听着其他人附和,眼神闪烁,皮笑肉不笑地说,“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对你没好处,我家丢了一台收音机,她们也丢了好几户人家说见货车接待过货车司机,我们不愿意麻烦警察,只好自己设卡拦截。我们想看看你们车辆,如果没问题你们就能过去了。”
“你没有执法权,”欧阳豪淡淡地对他说,“除非警察来,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检查。”
六子道:“对,你们没权利!”
“小伙子,还是年轻气盛了些,”南伯眼神闪烁,“没做过就不担心检查,你这是?”
其他车上的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没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大家正打算同意。
这时,欧阳豪淡淡地说,“凭什么检查,万一你们自己丢东西进去陷害我们,有理说不清。”
在场司机瞬间清明,大家都忘记还有栽赃陷害,背后一阵阵发凉,还好有头脑清晰的人,差点就出大事了。
司机和押车的人警惕地盯着对上阴村村民,双方对峙谁也不愿意妥协,就在这里僵持着,后面陆续停了三辆车。
司机和押车人员越聚越多,原本底气十足的村民有些犹豫,对面都是些青壮力,她们这些妇女完全不是对手。
万一遇到昨天那伙人,开膛剥肚怪吓人的。
“南伯,家里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南伯,我还要去喂奶!”
“南伯……”
原本来帮衬的妇女们跑了一半,剩下的中年男男女女十来个人,他们怒目而视,眼神像是能扒掉对面司机的皮。
欧阳豪心里明白,剩下的这些人是昨晚受伤人的父母,双方僵持。
两个受伤年轻人在南伯耳边,小声说,“要不检查车外面,应该会有血迹。”
那位南伯面色阴沉,对大家说,“继续僵持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要不这样,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我们只站在外面看,不进去里面。”
大家交换眼神同意。
欧阳豪几人悬着的心落下,还好出发前他们整体清洗过车子,反复检查七八遍,只差带着放大镜甄别,绝对不会出岔子。
司机和押车人各自回到自己车辆跟前,监视上阴村村民检查,直到检查结束开车离开。
上阴村村民阴沉地目送七八辆货车离开,等他们走远两个受伤年轻人,总感觉刚刚说话的男人眼熟,很像是……
他们俩看了眼身边的南伯,把自己嘴巴抿得紧紧的,绝不能让南伯知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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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慧跟着面前的乘警回忆对方的点点滴滴,“我上车后一直在看书,她好像是在绒城上的车,故事正精彩我没太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