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提了一口气。

她目光落在荀绍脸上，看了又看。

“姐姐？”

他话语刚落，蒋颜开口：“你走吧。”

荀绍一下子慌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那，那你是不喜欢我问你？那我不问了可以吗？”

他低头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可怜和恳求。

蒋颜觉得，这很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但她没有心软。

“荀绍，回去吧。”

荀绍垂眸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片刻，他点点头，拿了外套，准备离开。

拧开门把的时候，他还是说了一句：“姐姐，早点休息。”

蒋颜沉沉“嗯”了一声。

等门被关上，她靠着墙慢慢蹲下。

蒋颜，你在做什么啊！

荀绍衣服凌乱，刚走几步，正好遇见回来的时染。

时染先开了口：“你……”

但是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荀绍抿唇笑笑：“姐姐好像心情不太好，不想让我陪着了，麻烦时染姐姐，你照顾一下。”

时染点点头，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

“注意安全。”

等他离开，时染犹豫一会，但但并未去找蒋颜。

让她自己想想吧。

第二天，蒋颜睡到很晚。

她没有再去找时染，给她发了个消息便回北江了。

忙了两天，她又联系了荀绍。

蒋颜开车去接他，然后去了她提前定好的餐厅。

两人正常说话，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

一直到吃完东西，蒋颜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荀绍看着，却没接。

蒋颜便放在他面前。

然后看他抿紧唇。

他不说话，蒋颜也没开口。

好大会，荀绍出声：“这算是分手礼物吗？”

“也不对，”他自己又否认，“我们都没有谈恋爱。”

他笑笑，把东西推回来：“所以不用了。”

蒋颜看着他：“这对我来说，是能拿出来最简单补偿，你留着也好，卖掉也好，都可以的。”

“荀绍，你很好，干净善良，但是不适合我。”

他眨了下眼睛：“你喜欢那天的那个男人对吗？”

“就是，我们见时染姐姐那天，比我们晚到的那个男人。”

空气静默了一会。

蒋颜唇角动动，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和他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