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几人震惊,“那两个赶尸人体内为何会有这些毒?”
秦月臻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这种毒有个特点,剂量大的话会致死,剂量小的话可以致幻。”
张京墨抢答,“所以这就是那两个赶尸人被吓死的原因?”
“有这个可能。”
现在结果出乎几人的意料,原本以为毫不相干的三个案件现在全部都有联系,那么这背后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幕后凶手为何要拿走这么多人骨?赶尸人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秦月臻说道:“现在案件比较清晰的就是,白姑娘和黄天耀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理寺的人查这个案件,而两人之所以这么做,必定是知道了很多内情,那就说明,这幕后凶手基本可以确定是白老板,只是现在我们不知道他的动机,更加没有证据,所以不能抓他。”
慕锦一道:“即使现在没有证据抓他,唯一能做就是盯着他,绝对不能让他离开栗县!”
不久后,慕青栀和慕知京就回来了,但是黄天耀仍旧是没有找到,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下子这个案件就这么陷入了瓶颈,没有证据,没有任何进展,难怪栗县县令三年了都查不到香山寺爆炸一案,如此看来,还真是困难重重。
之后的几天,一直都没有任何线索,几人也因为案子的事情而茶不思饭不想的,而且连出去玩的兴致也没有,要么就窝在客栈里,要么就去县衙里。
终于三天之后总算是又发生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外地来向白老板买烟花的客人因为买不到已经预定好了的烟花,从而把白老板给告了。
此时县衙里。
慕锦一惊堂木一敲,把打瞌睡的几人吓得一个激灵。
“白老板,你为何不履行承诺,把烟花卖给陈老板?”
陈老板哭诉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是外地的,上个月就跟他定了一批海清河晏,都已经付了一半的钱了,现在竟然跟我说没有了,这让小的如何是好啊?”
白老板道:“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我把钱退回去给你不就行了?”
“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我们县城的县令定的,过几天就是他母亲的生日,这才特定跟我定了海清河晏这个烟花,要是没了,你让我怎么交代?”
白老板无言以对,“这这我也没办法啊,我女儿刚死,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做这个烟花了!”
陈老板不死心道:“那你就不能先给我做一个吗?好让我交差了再说啊!”
“实在是不行啊,不仅仅是我没心情做,而是做海晏河清的工人回乡去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做,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这时候旁观的秦月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故意问道:“陈老板为何非得要海晏河清这个烟花?其他烟花不行吗?”
白老板立即附和,“对啊对啊,我们别的烟花同意好看,而且这寿宴的,放海清河晏会不会不好?”
陈老板道:“你懂什么?老夫人就是没见过,所以才想着她的寿宴放给她看的,而且你们不知道,这海晏河清的独特之处是因为它的焰火是蓝色的!”
“什么?!”张京墨和秦月臻两人激动得异口同声。
因为两人的反应实在是太大,慕锦一问道:“你们怎么了?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两人没理会他,而是问白老板道:“白老板他说的可是真的,这海清河晏当真的蓝色的?”
白老板冷汗直流,“是、是”
然后秦月臻又问道:“那白老板着家中可还有海晏河清?我们也想看看这蓝色的烟花!”
“没没了,全部卖完了。”
随即秦月臻道:“安王殿下,您可以下令把这姓白的抓起来了,还有,下令搜查这残存的海晏河清,无论是栗县还是外地的,只要是海晏河清,全部都给收回来!”
慕锦一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而白老板听到之后,整个人面如死灰,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
之后,白老板被抓,白家被搜,但是还真找不出一个海清河晏,没办法,就只能去外地找。
因为这个件事令案件有了重大的突破,只是众人不解,这和烟花有什么关系?
县衙里,秦月臻和张京墨向众人解释。
“根据现在的技术,这烟花不可能做出蓝色的,但是这海晏河清的蓝色的,我和张医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人骨里的磷化氢,磷化氢燃烧的时候是蓝色的。”
众人震撼不已,同时也无比庆幸有张京墨和秦月臻在,否则他们一辈子就想不到这样的事情出来。
张京墨补充,“只要能找到海清河晏的烟花,只要我们一检测,里面真的含有人骨的话,那么就可以断定,白老板就是香山寺爆炸案的真凶了!”
慕知京弱弱地提出疑问,“那这和赶尸人是什么关系?”
张京墨推测,“那天我们看到赶尸人带的东西不是尸体,应该是做海晏河清烟花的原料,例如骨头,所以这东西不翼而飞之后,白老板就没了原材料,做不出烟花,因此才会毁了陈老板的约。”
他又问道:“那么会是谁偷了这原材料呢?”
秦月臻和张京墨两人对视一笑,接着异口同声,“黄天耀!”
几天之后,终于在某个小城找到了还没卖完的海清河晏,慕锦一命人将其全部拿了回来。
经过张京墨和秦月臻两人的检测,里面果然含有大量的人骨粉,从而做实了白老板就是香山寺爆炸案的真凶。
更没想到的是,就在当天,黄天耀主动出现在县衙门口,并交代了一切的事情。
他道:“没错,我和小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理寺的人注意到这个案子,我们之前想要去告发,但是没想到这一路上全都是官官相护,我们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说完后,他悲痛不已,一想到白姑娘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崩溃得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