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

小胖倒是镇定自若，他甚至还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以此来表示即便眼睛瞎掉，自己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你没对准。”

看着面前一只手扶着水杯，一只手提着水壶，水全洒在桌上的小胖子，江游忍不住出声。

“……”小胖支支吾吾，然后把杯子放下，伸手触摸桌子。

“我想试试水温怎么样，还可以，不烫嘴。”

他重新调整了一下，这次很顺利，水成功落在了他的裤腿上。

“还是我帮你吧。”

江游叹气。

“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喝水。”

小胖苦笑一声。

“先坐下说。”江游抓着他肩膀让他坐到床上，“你什么情况？”

“地塔内太危险了，我找到了件禁物，想着先带在身上，然后我被异种追着跑，等我停下脚休息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达成了禁物的使用条件。”

“我本来想等出来后让学府帮忙鉴定一下的，结果我好奇，没忍住就给使用了。”

小胖哭丧着脸，声音都带上了几丝哭腔，“于是我眼睛就瞎了。”

惨啊。

这确实惨。

江游颇感棘手，“老霍有说什么吗，你把禁物拿走能不能取消这种代价？”

“霍教官说我拿的禁物叫做升灵魂石，是一种非唯一性的极珍贵禁物。”

“使用后能够大幅度提高天赋上限，代价则是会被随即剥夺身体的某个东西。”

“可能是器官，可能是喜怒哀乐的情感，也可能是一段记忆。”

刘玉强越说越难受。

“你的视力就被剥夺了。”江游叹道。

他这一说，小胖彻底绷不住了，险些哭出声，“完蛋了江游，我瞎了，过年我怎么回去看我爸我妈啊。”

“他们本来就不想让我学超凡，这我还没学到什么东西眼睛就瞎了，以后咋整啊。”

这……

能够剥夺的东西很多，偏偏给视力剥夺了。

最理想状态，自然是剥夺婴儿时期的记忆这种，影响还算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