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有人犯疑惑,但还是不折不扣的加大了静脉灌注,再通过秦耕的微调,病人的血压竟然正常了。
或者说接近正常。
“多巴胺维持。”最近,秦耕对多巴胺的价值又有了新的评估,这是非常好的血管活性物质,在机体活性方面有重大作用。
秦耕身边跟了3名主任医师,秦耕在看病人时,主任医师会和影子一样,紧紧跟在秦耕身边,这个时候你即便是嫌弃他们,他们也不会离开。
因为,主任医师的水平很高了之后,学习的机会真的难找了,像秦耕这样的大专家,不是祖宗积德了,你还根本没这样的机会。
所以,主任医师比一般的住院医师还更加上心。
他们赶紧记在心上,“多巴胺维持多少天?”
秦耕略微思索,说:“3到5天,根据病情而来,即便是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多巴胺本身就是体内分泌的物质,是维持机体正常活动的基础物质,所以,在病情没有根本好转之前,可以大胆使用。”
跟在后面的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都感慨万千,哎,活学活用啊,医学生谁不知道多巴胺,但对多巴胺的使用,又有谁和秦耕一样能体会这样深呢?
也就是地上的石头,你的眼里它就是石头,丝毫的用处都没有,每天视而不见。
但是,在行家眼里,它就是宝贝,它是一块美玉,雕刻一下,也许,它就价值连城了。
邓飞宇主任医师忍不住开口:“秦教授,您对多巴胺这般深入的理解,真叫我们大开眼界。就像您说的,大家都知道多巴胺,可从没想到能运用得如此精妙。您是怎么做到对它研究得这么透彻的呢?”
秦耕微笑着说:“其实,临床实践就是最好的老师。每一次面对不同病情的患者,都是一次探索药物最佳应用的机会。在一次次尝试和观察中,自然就能发现许多书本里没有的细节。”
另一位在这里进修的德国重症医学副主任医师汉斯·洛特点头赞同:“是啊,秦教授。我们平时也按常规治疗,可就是缺乏您这种钻研和创新的精神。同样是多巴胺,在您手里就成了挽救生命的关键。这差距,我们得好好追赶。”
秦耕摆了摆手:“大家都有丰富的经验,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去重新审视。医学是不断进步的,我们都得保持学习的热情。就拿多巴胺来说,后续还有很多研究方向,比如不同剂量下长期使用对身体其他机能的潜在影响,这都需要我们共同努力去探索。”
主任医师们纷纷表示认同,眼神里满是对秦耕的敬佩。
另一名德国医生弗里茨·克勒说道:“秦教授,跟着您学习,我们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学无止境。以后还得请您多给我们讲讲这些临床用药的新思路,我们一定认真领会。”
秦耕微微笑了笑,谁说外国佬不拍马屁?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有智商,有智商就知道拍马屁。当然,拍马屁是情商,情商高的人,拍马屁的能力就越强。
这时,护理部的一位资深护士给秦耕送来一杯浓茶,这是普洱今年产的新茶。
普洱的茶是好茶,新茶就更好喝,秦耕好这一口。
“好喝!嗯,茶,就是要新茶,新茶才好喝!”秦耕赞赏。
护士微微笑了笑,靠近秦耕耳边,轻声说:“小芳子又生了一个女儿!”
秦耕看着这个叫晓琪的护士,心里在想,原来,你也知道王芳在哪儿?
虽然王鑫富回来和老婆离了婚,但知道他们在哪儿的人还是很少,整个重症医学中心的工作人员都和王鑫富和王芳没有消息来往,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原来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事,晓琪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其实一直就和王芳有联系,她甚至在他们离家出走之前就知道。
秦耕的猜测没错,晓琪和王芳是好朋友,并且是那种什么秘密都能讲的好朋友。
当年王鑫富喜欢王芳,第一个知道他们恋情的人就是晓琪。
“晓琪,你帮我出出主意,那个糟老头对我不怀好意,我该怎么应对?”这是王芳和王鑫富离家出走前半年前王芳对晓琪讲的一段话。
当时,王芳很紧张,慌慌张张的,专门跑过来对晓琪说。
晓琪一听也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他,老流氓!他有老婆,还这么大年纪了,你直接骂他流氓就行!噢,对了,要不,我出面,你要是怕就由我来怼他!”
王芳轻轻摇头,说:“别这样,他也没有对我无理,我只是感觉到,他好像很喜欢我。我有些怕。”
晓琪认真地说:“没有对你无礼就好,不过,我提醒你哈,世界上糟老头是最可怕的,他们最会甜言蜜语,最会用心良苦,你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王芳再次神色匆匆地找到晓琪,这次她的眼中满是纠结与痴迷。
“晓琪,我完了,我好像真的爱上王鑫富了。”
王芳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晓琪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疯了吗?王芳!之前你还说他不怀好意,现在怎么能爱上他?他可是有老婆的人啊!”
王芳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我知道,可他对我真的很好,他说他和他老婆早就没有感情了,他说会为了我离婚。”
晓琪急得上前一步,双手抓住王芳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你别傻了!这种话男人说出来能信吗?他现在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了哄你上当。等新鲜感过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你怎么办?”
王芳挣脱开晓琪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不,晓琪,你不懂,他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他是真心的。”
晓琪眉头紧皱,眼眶泛红,“我怎么不懂?我是怕你受伤害啊!你想想,他抛妻弃子和你在一起,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责任心? ”
王芳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管,我现在就是离不开他,我愿意为他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