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被几个侍卫押到了郭绍面前。

不过他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很狼狈，头发蓬松着满是油渍，脸上全都是血污，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最引人入胜的还是他的腿，在李自成的脚踝上拴着一条粗大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是一只足有三四十斤的铁球。

李自成要被带来和郭绍见面，身上的枷锁自然要去掉，如果为了防止他逃跑或者抱起伤人，锦衣卫在他脚上栓了只铁球，胳膊上也上着镣铐。

可能是多日没有梳洗，李自成身上有股难闻的臭味，那是屎尿结合的味道，熏的人直捂鼻子。

“你就说李闯王？”

郭绍捂着鼻子，忍着恶心向面前的李自成打着招呼。

李自成抬起头，郭绍才发现，他的一只眼睛是青肿的，眼眶还有干涸的血迹。见此郭绍把目光看向身侧的骆养性：“你们是怎么搞的？你们对他用刑了”

不管怎么说李自成这家伙是重要战犯还未经审判就用刑，万一死了，那郭绍接下来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骆养性面对郭绍的质问，满脸冤枉。“都督，天地良心，我们可没打他，他眼眶上的伤是自己碰的，不信你问他。”

郭绍懒得问他，只要让锦衣卫知道别弄死李自成这家伙就行了，别的无所谓，这等反贼也该让他吃点苦。

“自成，何故来迟？”

郭绍看着李自成那狼狈的模样，戏谑的问道。

李自成冷哼一声，道：“落到你手，要杀要剐随你便，莫要这般羞辱于我。”

郭绍却大笑起来：“李闯王啊！放心吧，我还不会杀你，至少今天不会。我叫你来，不过是想看看传说中的李自成是什么样子。”

李自成闻言大怒：“直娘贼，老子的长相你看清了？”

郭绍点头：“看清楚了，原来天下第一大反贼也不过如此。”

李自成闻言，哈哈大笑，笑声凄凉。

看着他这副猖狂的样子，郭绍心中不悦：“你笑什么？”

李自成说道：“我是天下第一大反贼。那你是什么？咱们两个一个是明着反，一个是暗着反，你郭绍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大反贼！”

“娘的，我看你想死了！”

马国成忍不住了，抽出刀要杀人。李自成这厮真是看不清形势，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敢如此嚣张。

郭绍打断了马国成：“不要杀他，此人留着我，还有用。”

“骆养性！”

“在！”

郭绍对骆养性吩咐：“给李闯王洗个澡，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记得要龙袍。”

“啊！”

骆养性以为自己听错了，给李自成洗澡换衣服还能理解，怎么都督还要给他换龙袍，这闹的是哪一出？

“我的命令你还不够明白吗？”

郭绍似笑非笑的看着骆养性。锦衣卫要做的就是执行主人的命令，居然还敢提问题？

骆养性忙抱拳：“下官这就去安排。”

李自成被拉下去以后，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

郭绍用手驱散了一下面前的臭味，让陆凝点了炉檀香熏着。

青烟袅袅，房间中烟雾弥漫。

“去把李自成之妻带上来！”郭绍对马国成吩咐道。他很想见见，这位史书上只当了40多天皇后的高桂英，究竟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