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大概出门没看黄历吧,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萧大人。”
“依我看啊,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干脆也别救了,直接带回去吃席得了!”
“哈哈哈,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诶,等等,只有我好奇吗,李太妃养的鱼……这墙根底下,哪来的鱼啊??”
围观群众突然安静了一秒钟。
稍后,有人指了指墙根下的一物,试探着问道:“难不成,萧大人说的是这个?”
被他指着的蛤蟆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的跳了开来:
呱~
你才是鱼,你全家都是鱼!!
子时刚过,赵绵绵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冬竹着急忙慌的帮赵绵绵把衣服穿戴整齐,又替她围了一条白色的狐毛围脖,这才毕恭毕敬的把人送到了前厅里。
“你就是周天医门门主白药的关门弟子,赵绵绵?”
赵绵绵本来睡的迷迷糊糊,冷不丁的被强制开机,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
听到有人问她话,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直到公屏上闪过一连串的【卧槽】,她才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寒颤,稍稍清醒了几分。
赵绵绵揉了揉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站在贺家前厅里的男人。
那男人赵绵绵从未见过,却戴了个高高的帽子,穿着宫廷内侍特有的赭色长袍。
见赵绵绵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给了贺简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贺大人好福气,养了个有出息的孩子,这次要是解了宫里的燃眉之急,日后可是要飞黄腾达了啊。”
孙公公的话给了贺家人当头一棒。
家里的女眷根本不知道萧海州锁宫门的事情。
尤其是秦舒虞,听到宫里来人,还是指名道姓的要找赵绵绵,生怕是当年贺家收养姜玉历的事情东窗事发,要给家里带来大灾祸。
而贺兆先贺简行事先得到了消息,第一反应是宫里有人得了急症。
得了急症不寻太医,却锁了宫门,还派人来找周天医门的小弟子赵绵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要么是得病的那人身份特殊,太医不能出手。
要么就是那病太过诡异,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无论哪种原因,这事情必然小不了!!
“孙公公哪里的话,能为陛下分忧,乃我贺氏一族的荣幸。”
“就是咱绵姐儿年纪尚小,也不懂宫里的规矩,可别冲撞了哪位贵人。
不知这次是…”
贺简行说着把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袋塞进了孙公公的手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对方提点几分。
奈何那孙公公的嘴比贺简行想的还要严实,收了荷包之后微微咳嗽了一声,就不软不硬的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贺大人放宽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宫里也是讲究王法的地方,但凡小姐儿小心仔细,必然不会出错。”
说完孙公公就让人把赵绵绵抱上了马车,径直往宫门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