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将银票收好,转眸朝平阳王道:“义父有所不知,据我昨日观察,他的酒量应当不止两坛之数。”
平阳王顿时恼了:“好小子!你装醉!”
李胤眉头一跳,看了楚平一眼,连忙道:“也就两坛半!两坛半!”
“两坛半?”
平阳王闻言顿时气消了:“也差不了多少。”
他转眸朝楚平道:“平儿啊,有时候也不必那般精确。刚刚吓本王一跳,还以为这臭小子装醉,做什么坏事去了!”
楚平闻言拱手:“义父教训的是。”
平阳王嗯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回去了。”
在他身后,楚平朝李胤伸了手,挑眉看他。
李胤闭了闭眼,认命的又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来递了过去。
楚平接过银票收好,这才满意的跟着出了营帐。
今日虽不用早朝,但政事仍旧要处理,回城之后李胤便去了皇宫,而平阳王与楚平则回了宁王府。
平阳王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去了云裳苑,将刚刚焐热的五千两银票,递给了楚烟。
楚烟看了眼放在桌面的银票,不解的问道:“父王这是……”
平阳王轻哼了一声:“那个臭小子给的,他还算是有点良心,知晓本王昨儿个出了不少银子,为了感谢本王特意给的。”
他也不想交出来,但问题是,万一哪天烟儿知道了这笔银子,到时候要从他月例里面扣怎么办?
楚烟看了看银票,轻咳了一声:“既是如此,那父王便收下吧。”
平阳王讶异的挑了眉:“真的?”
楚烟嗯了一声,有些不大自然的道:“既是他感谢父王的一翻心意,父王便自个儿收着吧。”
平阳王完全沉浸在白捡了五千两的喜悦里,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自然。
他只是欢喜的确认道:“当真给父王?不收回,也不从月例里面扣?”
楚烟点了点头:“嗯,父王收着便是。”
“那敢情好!”平阳王喜滋滋的收了银票,生怕她反悔似的,忙不迭的走了。
一旁的杨嬷嬷,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道:“陛下也算是个讲究人,只希望能瞒王爷一辈子。”
楚烟微微红了脸,没有说话,继续忙活手中的事情。
昨晚之后,李胤好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天一黑就心痒难耐,恨不得就往宁王府钻。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白天里忙政事,晚上还得应付宗亲,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等忙完,都已经是后半夜,打听了下知晓楚烟也忙碌了一日之后,便也就忍耐了下来。
他躺在床榻上,唇角含笑:“朕,真是个体恤媳妇的好男人!”
简一的声音,在外间幽幽传来:“难道不是因为,平阳王在宁王府,您知道不能得逞么?”
李胤:……
他转头朝窗外看去:“简一啊……”
简一:……
“属下可以不在么?”
李胤笑了笑:“当然可以,现在去扫茅房吧,那里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