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古冷笑一声,侧头对着梳头的姐姐说:“姐姐你说的那个造假的男子,手艺真能以假乱真?”
“其他的不敢说,古董字画,花瓶摆件,就没有做不出来的。”
青古:“姐姐的心上人,妹妹我自是信的。
你让他照着我屋里的,做一批假的。到时候我将红柳姐姐你送给他做媳妇。”
“哈哈,那我可盼着呢。”
… … …
来到素拓亲王府后门,青古被晾了一个时辰,才进入府中。
去的也不是什么王爷书房小院,而是王妃的屋子。
王爷坐在王妃身边:“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王妃细细打量:“好看是好看,只是这妓子能像大家闺秀吗?”
“哈哈哈,美人若是太死板岂不无趣,本王要的就是妓子勾人的劲儿。
唯一不足的就是她已经在花楼中亮过相,很多人见过她的模样。”
王妃又打量了青古一遍:“这不要紧,身在后院的一个妾,哪里能见到许多外人。更何况,凉州路远。”
青古:这俩絮絮叨叨啥意思?让我去凉州?
王妃抹抹眼泪:“我只有晚娘一个女儿,怎能去做妾。”
王爷:“王妃说的即是,凉州王仗着自己兵强马壮,竟敢让本王嫡女为妾,给他那个短命的儿子冲喜。
欺人太甚。
迟早有一日,本王要领兵踏平凉州。”
青古:你现在都打不过人家,迟早有一天变成没牙的老头就能打过了?
王爷哄了哄王妃,就示意老妈子验身。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直接将青古关在后院,开始了严苛的训练。
贵族礼仪,说话方式,怎么称呼。
青古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上了花轿,青古还在后悔青楼中满屋子的东西,没来的及拿走一件,全留给黑心的老鸨了。
老鸨此时也在屋里哭,自己的摇钱树送到王府,一句得罪了贵人被打死了。
就再没了下文,连尸首都没见到。
花轿颠簸,好在为了不露馅,也为了素拓亲王的脸面,嫁妆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青古也从妓女摇身一变成了素拓亲王的嫡女。
十里红妆,给人做妾。
这命运看似改了也没改。
闺名不外传,所以晚娘也好,青古也罢,除了父母,未来夫君都不一定知道,就连更帖上也只是素拓亲王嫡女,年芳十五,外加生辰八字而已。
女子一生,草草几句,谁的女儿,谁的妻子,谁的母亲,仅此而已。
凉州地处边境,荒凉的山头灰蒙蒙的,漫天黄沙让人寸步难行。
青古身边的婢女都病倒了。
此时远处马蹄声起。
青古撩起帘子向外看去。
远处黄沙漫漫,隐约看到一对士兵骑马飞驰而来。
“咳咳,是凉州王府来接亲的吗?怎么没穿红?咳咳咳…”婢女脸色蜡黄,不停咳嗽。
青古:“可能是咱们走的太慢,新郎已经死了。”
婢女大惊失色:“我们没耽误时间啊。”
青古乐了:“你是手里拿着阎王殿的生死簿,还知道人会几时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