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市井走卒都懂些道义,你们四海馆这样干,就完全是地痞流氓了。”一名贵公子也是皱眉道。
熊飞扬心知自己面对眼前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地位都是远远不如。
听得众人奚落,也是不敢多言。
“你耳朵聋了?”王桧得到众人帮衬,底气更足,冲着熊飞扬叫道:“打人的凶手在哪里?还不交出来?”
熊飞扬无奈,只能冲着门外道:“早上是哪四个去了赌坊?都过来!”
很快,四名灰衣汉子忐忑不安走进来。
“乔嵩,你看看,是不是这四个狗东西?”王桧问道。
乔嵩扫了一眼,道:“少卿,就就是他们四个!”
“都绑了!”魏长乐道。
熊飞扬紧皱眉头,王桧已经重复道:“熊飞扬,你没听见?让人将他们四个绑了。”
熊飞扬只能示意手下人将四人都捆了。
“乔嵩,他们为何抓你过来?”魏长乐走到乔嵩边上,蹲下去,温言道。
乔嵩有魏长乐和王桧撑腰,底气也足,道:“大人,熊熊飞扬说我不知天高地厚,拜在大人门下做走狗,这阵子还还给大人跑腿卖命,他他要给我点苦头尝尝!”
“哦?”魏长乐淡淡道:“四海馆如此待你,是因为你帮了监察院的忙?”
“他们打伤了我的腿,还还准备将我丢出城,任我自生自灭!”乔嵩虽然伤势不轻,却还是硬汉,强撑着道:“他们要让所有人知道,谁谁跟着大人,一定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魏长乐站起身,看向熊飞扬,含笑问道:“熊飞扬,是我和你有仇,还是监察院和你有仇?”
熊飞扬却摇头道:“魏大人,凭他片面之词,你就相信?我从没有说过这些话。”
“熊飞扬,你你说过不敢承认?”乔嵩怒道:“你要是男人,就就敢说敢当!”
熊飞扬冷笑道:“老子没说过的话,为何要承认?乔嵩,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老子!”
他话声未落,站在他身前的魏长乐却已经毫无征兆地一脚踹出。
这一脚异常突兀,而且势大力足,正中熊飞扬小腹。
熊飞扬虽说无官无职,但毕竟是独孤泰的结拜兄弟,而且在东市也是威名赫赫的人物。
他自然想不到,魏长乐竟会如此突兀地对他下脚。
狮罡之力何等凶猛,熊飞扬壮硕的身躯竟是直飞出去,撞到后面的一张椅子,“咔嚓”一声,椅子碎裂。
窦冲等人也是惊讶。
熊飞扬落地之时,魏长乐已经如同猎豹冲上去,探手揪住熊飞扬的发髻,照着他的面庞就是一拳,骂道:“大将军、王少卿都在这里,你是称谁的老子?”
说罢,又是一拳捶在熊飞扬的鼻子上。
只瞬间,鼻骨断裂,鲜血喷出。
“市井无赖,殴打监察院的人,还有没有王法?”魏长乐一边骂,一边连续几拳下去。
屋内的动静,却是让大门外的四海馆众人都是吃惊。
有数人在门外看到熊飞扬被踢飞,知道事情不对,立刻冲了进来。
四海馆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一时间一大群人如狼似虎涌进来。
几位贵公子和王桧见状,倒是吃了一惊。
窦冲先是一惊,但脸色马上恼怒起来,骂道:“奶奶的,这是要造反吗?”
他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好歹是在边军中待过三年。
虽然并未直接与塔靼人交过手,也并未真正上战场,但在行伍之中混了这几年,多少还是有些剽悍之气,骨子里也比这些纨绔子弟野性许多。
魏长乐动手,他错愕之余,竟是有些兴奋。
四海馆一群人冲进来,他本来还惊了一下,但想到这不过是一群市井莽夫,立时镇定。
自己是堂堂的怀化大将军,三年边军主将,太后最宠爱的侄子,这帮人难道还敢伤自己一根汗毛?
反倒是在一群贵公子面前,窦冲要表现出自己身为大将军的临危不乱和勇悍,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在边军待了三年不是白混的,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对着四海馆一群人就丢了过去。
熊飞扬被魏长乐几拳抡下来,已经是头晕眼花,但即使这样,也保持了冷静,晓得自己手下这帮人若是伤了窦冲等人一根汗毛,这四海馆立时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滚都滚出去!”他卯足力气向手下人叫道。
魏长乐又是一拳砸在熊飞扬的嘴巴上,骂道:“你让大将军滚?奶奶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狗一样的东西,竟敢对大将军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