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废弃工厂时，他那手机被人用铁棍敲得稀烂，已经没法用。

之后他回到酒店，才让人送了个备用机过来，并将原先的电话卡插上。

他并不想回答赵一屿的问题，淡笑着扯开话题。

“你的新剧，我看了两集，演技有进步。”

赵一屿最喜欢别人夸他演技。

不过，他现在更在意沈律的事，没被他蒙混过去。

“你向来有分寸，要不是出了什么事，不可能喝到胃出血。

“沈律，外伤不可控，但酒是你自己喝的。

“我认识你这么久，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顾迦洛，没人能把你弄得这么狼狈……”

沈律眸色清冷，礼貌中透着疏离。

“我不想谈她的事。”

说曹操，曹操到。

他这边话音刚落，顾迦洛就来电话了。

沈律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他的瞳色很浅很薄，几乎透明。

明明目光注视着手机，却又像是穿透它，看向别的。

尽管他一言不发，赵一屿还是能感知到他的挣扎。

铃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沈律才接通。

电话那头是顾迦洛平淡的声线。

“都一个多小时了，你还没处理好吗？”

这语气，不像关心，更像不耐烦的催促和质问。

“没这么快，你先睡吧。”沈律目光无神。

通话时间还没有半分钟。

赵一屿见状，再次长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跟她说实话？”

沈律脸色清俊漠然。

“她不需要知道太多。”

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又何须告知。

赵一屿原本以为他们的感情很简单。

现在才渐渐看出，哪怕结了婚，沈律也并不快乐。

……

顾迦洛打了一通电话后，就没有其他消息了。

沈律也不做任何期待。

他让严直把未处理的文件发给自己，大概阅览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