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念面露不解，他仔细解释道：“你只知道生生沫可以让血脉不好的虫族脱胎换骨，但再怎么好的东西，总是有个限制在的，生生沫初时用的效果是最好的，到后头会越来越差。”

“打个比方，低等虫族一生最多最多可能只能脱壳二十次，但若是无限制的提供生生沫，它或许可以变成两百蜕的层次，本就蜕壳艰难，什么时候用便都无所谓。”

“而高等虫族，它们本来就能蜕两百次，可若是用了生生沫后，倒是提前了蜕壳的时间，可次数未必能真的上去，这生生沫用多了，就像是提前拔苗，所以它们一般是等蜕壳变得艰难，至少是成年虫族甚至是走下坡的时候，才会开始用生生沫，这样，靠着自己的实力前期能蜕二百次，后头生生沫又是二百次。”

这就像是有些人自己就能跑出一里地，你提前将补充能量的营养药给他了，等真的脱力的时候反倒是续不上了。

“与你有关的那只王虫之子，应当远没到成熟期，他若是有脑子便绝对不可能去用那生生沫。”

“那就代表他靠着自己的天赋，就在间隔不到一月的时间蜕壳了？”

殷念来的时间尚短，不太了解虫族具体的蜕壳次数，便问：“这很优秀？”

墨天渊脸色沉重，“不是优秀，是万中无一！”

他给与了至高评价。

“你知道三十二洞，五门一顶吧？”墨天渊沉声说，“若是我所料不错，你认识的那个王幼虫，在三十二洞中该是最有天赋的，即便是五门一顶，它应该都能去别一别！”

“五门一顶，是凌驾在三十二洞之上，这些年也很少出来了。”墨天渊实话实说道，“也不知道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你别看我们和虫族已经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真正的顶尖战力，还是很少出来的。”

算是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

上次灵昆进入巢间，算是打破了一个小小的平衡，但也只是三十二洞这边的，五门一顶那边根本算不上什么，殷念也懂。

“你看我们的母树，不也是晒晒太阳吃吃资源，盘踞不动，她上次动，应该已经在千年之前，当时战局扩大，三十二洞屠灭只剩两洞，你如今看见的也不过是新的三十二洞，当然，我们人族，魔族，兽族，死掉的人不计其数，十圈领地内更是损失将近七成的人。”

即便只是这简单的几句话。

殷念依然能听出那一段隔着千年岁月的腥风血雨。

“他要蜕壳，那你岂不是？”墨天渊脸色再度变难看，“你是为了这个事情来找我的？”

墨天渊眉宇中染上几分急躁之色。

说话速度都快了几分。

“对，你若是被拖进去了，它们焉能不堵你的！”

“你是想让我帮你？进巢间守着你？”

墨天渊微微挑眉问道，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殷念会出现在这里与他说这些话了，他心中还有些开心，一下子拉拢不过来，那还能让她慢慢欠人情，人情欠多了，那不就能拉过来了？只是他又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

“可你为什么不去找灵昆？”

“他不是已经护过你一次？”说话的口吻还怪酸的。

墨天渊眯起眼睛，“报酬什么的先不谈，我愿意在你身上押注，自然是想要你活着，这忙我也会帮。”

他当真是爽快极了！只是打量着殷念的神情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你请了我，可就不能请灵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