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这个黄巢怎么想的,他都穷途末路了,居然还想着要招安?”
高骈的幕僚们也对黄巢的这封信大加嘲笑,各种辱骂黄巢是个傻子。
但却有一个幕僚沉吟片刻,低声开口道:
“主公,或许招安黄巢也并非坏事。”
高骈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幕僚道:
“您麾下只有五万兵马,若是围攻黄巢,急切必然难以攻克。”
“但江北诸多节度使的兵马可是马上就要赶到了。”
“他们这一来,无论是功劳还是财富,咱们都必须要分润出去。”
“可如果能成功将黄巢招安到您的麾下,您不但凭空多了一支几万人的军队,而且还不需要分润任何功劳给江北的那些节度使,这就是一件大好事呀!”
高骈一听,顿时怦然心动。
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但他还是有些迟疑,道:
“黄巢此人反复无常,谁知道他是真招安还是假招安?”
“若本官拒绝让江北那些节度使的兵马过江的话,那可就没有足够的兵力在黄巢翻脸之后围歼他了。”
幕僚闻言不由笑道:
“主公您这就是多虑了。”
“张璘将军可是只用三万人就把黄巢打得屁滚尿流啊,只要张璘将军的兵马在,纵然黄巢反悔,那就让张璘将军直接弄死他就好了。”
“也就是多杀一点人,多浪费一点时间罢了。”
高骈露出笑容。
“还真是这个道理,好,本官立刻就起草五百里加急奏折去长安!”
几天后,一份加急奏折送到了皇宫中田令孜的面前。
“招安黄巢,让江北诸镇节度使不必过江?”
田令孜一看到这奏折内容,眉头就皱了起来,颇为不满地开口道:
“这个高骈,他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东西吗?”
几名宰相也是面面相觑。
一直以来都力主出兵剿灭的宰相卢携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