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汪滕搂着几名太监把酒言欢,推杯换盏,虽然汪家人近乎死绝了,但汪滕并不在意,反正只要他活着就行。
同时他也相信,汪家只要他,酒剑仙与近战无敌,厂公无双的在一天,就可称得上是顶级门阀世家!
司马相与冯茈璋走进客栈时,便看到把酒言欢,时不时刷一套‘贪生怕死剑法’的汪滕,二人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了……
“司马大人,冯大人!”
汪滕笑着打招呼,露出自认为和善的微笑:“你们绝对是来为厂公无双庆祝的,来,来一起喝一杯!”
“这阉狗还在挖苦我们!”
冯茈璋气的双拳紧握,死死瞪着汪滕,咬着牙道:“汪大人,如此庆功宴为何不找几位美女佳人呢?”
“美女?那玩意对我没用了……”
汪滕摸了摸怀中的剑:“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我汪某人与剑,不分彼此,无需女人!”
“需要也没用,变成坑了!”
“嗯?你们两个老狗敢骂我!”
汪滕猛然拔剑:“是不是想见识一下我汪某人的醉斩天门?”
司马相与冯茈璋吓得连连后退:“开玩笑,我们开玩笑的。”
“哼!”
汪滕收剑,冷冰冰的道:“话不投机,不是一路人,两人请回吧,我汪某人不需要你们的祝贺!”
司马相与冯茈璋没有说话,转身走上楼。
“这阉狗欺人太甚!”
司马相摆手道:“以老夫对浔儿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汪滕!”
想起南浔的残忍手段,冯茈璋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的确,按照南浔的性格,肯定会报复汪滕,而且还是让他痛不欲生的那种!”
“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命根子,可他已经是坑了……如果没有意外,浔儿的手段就是让阉狗绝后!”
“行了,这些事我们就不要参与了,还是留着力气与卫渊唇枪舌战,讨价还价吧。”
房间中,卫渊身穿玄色绣金丝隐龙的衮龙袍,大马金刀地坐在茶桌旁边,在其身前,摆放着尚方宝剑、花名册、虎符,以及两个没人用,斟好茶的杯子。
司马相与冯茈璋对视一眼,显然两个茶杯是等自己二人,官服、尚方宝剑、花名册,虎符这些都是在威胁他们。
卫渊对二人微笑道:“我困了,所以也都别藏着掖着了,陛下知道你们养私兵,这是陛下不能忍的。”
“上一个养私兵的花家,被陛下坑了一亿两银子修建南北大运河。”
“但花老狗很聪明,选择借剿灭倭寇为由继续养兵,可陛下直接用宇文家给花家牵制住。”
“目前看,要么你们两家被小心眼的陛下,钝刀子杀王八,慢慢放血。”
“要么和花家一样,也弄个剿匪什么的,但下场就是被其他世家趁虚而入!”
卫渊说到这偷偷看了一眼,写满字的手心:“所以你们别无选择,给钱吧,一个人头五百……不对,六百两银子,少一个铜板都不行,此处拍一下桌子……这段不读。”
“卫大人,这不是一笔小钱,还请让我们两人商量一下。”
司马相与冯茈璋眼神交流一下,相继走出房间。
在门口冯茈璋小声怒道:“他娘的,我就说这纨绔废物狗世子,什么时候长脑袋,能分析这么多道道,原来是背后有高人出招。”
“应该是南昭帝,他是在借卫渊之手找我们要钱呢。”
“哦?此话怎讲?”
“八万私兵,对南昭帝来说不足为惧,但为了防止我们继续征兵,就要暂时断了咱们财力,没银子就不能征兵,毕竟咱们可不如江南那般富裕,花老狗散尽家财后,还能从各路商会弄到银子。”
冯茈璋轻抚胡须:“那也就是说南昭帝与我们明牌了,给我们设了个阳谋,要么乖乖放弃八万私兵,要么拿银子不能继续征兵,派卫渊这傻子来,就是借卫伯约那虎逼震慑我们。”
“同时,南昭帝要的应该是五百两银子一个人头,这狗东西一个人头多要一百两,应该是他想要贪的……”
“有道理,真相应该就是如此,有了朱思勃为其出谋划策的南昭帝,不像之前那么好糊弄了啊。”
“那我们……”
“给银子吧,否则还能怎么办?”
司马相与冯茈璋无奈摇头,走进房间。
“卫大人,说起来我外孙南浔,与你还是好友,这价钱方面……”
“感情是感情,买卖是买卖,一份不能少!”
“这…这……”
“你看,五百两白银一个人头可行?”
“行个鸡毛啊,老子一天一夜大老远地赶路,一分钱不让我贪?”
“这样,五百两一个人头我们答应了,之后再给你五十万两白银作答谢……”
卫渊转过身:“喜顺送客,另外叫吕存孝过来,带兵剿匪!”